“赵忆安,你不要信口雌黄!”许母虽然被忆安的侍女桑儿拽住了,却也还能指着忆安大叫,此时,许母也失了贵族女人的端庄。
“啊,对对。一定是我诊错了,姐姐刚刚被化嬷嬷验过清白,怎么可能有喜脉。”忆安诚惶诚恐地回答,还特意将赵欣乐的手腕往衣服下面藏,好像试图帮她掩盖。
在场的人也都觉得今天这个晚宴实在是太热闹了,接连发生的事情,一件比一件离谱。
“王妃医术高明,她救过轩王和方统领,我们有目共睹。”杨国山果然没让齐玖轩失望,他在合适的时候发挥了作用,只见他接着说:
“不如,我们多找来几位大夫,共同为将军女儿诊脉,以化解这场误会。”
没等延庆和许母反应过来,齐玖轩的几个贴身侍卫就带着二位大夫出现了。他们其中有军帐中的刘大夫,太医院的张大夫。
“请两位大夫,好好为我姐姐诊脉。”忆安放下了赵欣乐,缓缓起身站在一旁。
“不可!”许母挣脱了桑儿的阻拦,挡在了两位大夫面前:“今日的事情,实在蹊跷,这是家事,不劳两位大夫,也不叨扰众位喝庆功酒了。”
许母给身后的侍女红蝉与红碟一个眼神:“快扶小姐回去休息。”
侍女果然是许母身边的人,马上心领神会,上前就要把赵欣乐搀扶起来了。
两位大夫也僵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眼看赵欣乐就要被抬走了。
“谁敢。”齐玖轩低沉而磁性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乱局,只见他摆弄着手中的酒杯,仍然坐在几案边,“赵延庆,你们是在戏耍本王?”
齐玖轩的眼神看向赵延庆,大帐中顿时安静下来,没人敢再说话,几个靠延庆近的副将,不由的轩王冷冽的气势,吓得后退了半步。
“臣不敢!”延庆吓得马上跪下。
“轩王,今日之事,实属蹊跷,还请轩王定夺。”杨国山说。
“给她诊脉。”齐玖轩说。
两位大夫不敢迟疑,只见太医院的张太医先上前去,在赵欣乐的手腕上垫了块丝质手绢,手指轻弹,给她诊脉。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张太医的手指和越皱越紧的眉头上。
“启禀轩王,将军女儿,确实是有喜,已经一月有余。还请刘大夫再诊一下。”张太医的语气坚定。
此时,军中的刘大夫也赶紧上前诊脉。
“启禀轩王,张太医医术高明,确实如他所说,将军女儿有了一个月余的身孕。”刘大夫官职地位比张太医低,已经确定的事,他不敢有疑。
军帐中的人因齐玖轩在场,不敢大声议论,都在互相交换着眼神。
“轩王,我还不知,你与姐姐早已经暗通款曲?”忆安仰着下巴故意问道。
众人的眼神又落到了轩王身上:对啊,这个轩王风流之名早有耳闻,即使他与赵欣乐早有婚约,那两人提前沟通过感情,也实属正常。
“王妃,休要胡言,我与她从未私下见面,甚至没说过一句话。”齐玖轩故意嗔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