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自己上一世的软弱可欺,根本用不着他们出手。
忆安冷笑一声,嘴角是讥笑,眼角却不争气地滑下了泪。
“把她给我绑起来,扔到木笼中反省!”许母狠狠地丢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跟着许母进来的一位副将,用眼神示意,几个士兵上来,不顾得忆安此时正衣衫单薄,直接将她从榻上拽下来,将她五花大绑。
随后一个粗质的木宠被抬进来。希希哭喊着上前拦阻,却被士兵用刀顶在一边,眼见他们将忆安塞到笼子里。
这个木笼,忆安实在太熟悉了,这是赵延庆家祖传下来,专门惩戒犯了家法的人,是一只小的只能容人跪坐、蜷缩在里面的笼子。
忆安小时候,经常因为犯各种错误,被许母扔到这里面,一整天都没吃没喝,最长的一次,将她关了两天一夜,水米未进。
小时候,不觉得这笼子憋屈,如今再被关进来,忆安没有办法起身,只能蜷缩在里面,连头都抬不起来,那笼子是一根根木桩钉成,那木桩也都是带着荆棘,毛刺,扎到人的身上,也划得血肉模糊。
大帐外站满了刚才那位副将,布置下来的士兵,两步一岗,三步一哨,将忆安的大帐围成一圈。
忆安和希希被困在里面,任希希想尽办法,也打不开那木笼,只能站在外面干着急。
主仆两人就这样被困在大帐中一天一夜,没有人管她们的吃喝,希希把帐中仅剩下的水,都端给忆安喝了。
“主人,我想办法出去,我找方宣来救你。”希希在笼外,拉着忆安衣角。
“外面守卫这么多,你怎么出去?”忆安关切地问。
“我有办法,你等我!”希希坚定地说完,走到大帐门口。
“士兵哥哥,”希希掀起大帐的一角,娇滴滴地喊,“有人吗?士兵哥哥。”
一个戴着头盔的士兵,一脸挑笑地看着伸出头的希希。
“士兵哥哥,我实在内急,让我去方便一下吧。”希希嘟着嘴,声音都化成了水。
帐门外两个士兵相视一笑,挑眉暗示。
“哥哥,外面天黑,你们陪我去吧。”希希也笑着看他们。
那两个士兵哪里受得了这种挑逗,马上同意。他们带着希希走出了大帐。
希希来到茅厕外,回头冲那两人一笑。
“哥哥在外面等着,我处理一下,马上回来。”
那两个士兵已经美得头盔都歪了。目送着希希走过了茅厕。
这个茅厕是临时搭建的,只是堆了几垛稻草,因为是给下人们专用,所以简陋得很,希希很轻易地避开那两个士兵的视线,从一垛倒了的草中间,溜出去了。
希希一路狂奔,还要躺着夜巡的士兵,等跑到方宣大帐外时,发现那帐外并没有灯光。
方宣不在!希希一时乱了方寸,刚才的勇气也一下子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