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安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哭出了声:“她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离开我。”
白沚用力地抓着忆安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安抚着她。
过了一会儿,忆安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你给我讲讲云瑶的事情。”忆安眼中仍含泪,看着白沚渴求地说。
白沚浅浅一笑,脸上的木质面具也跟着轻轻晃动。他眼中仍然尽是温柔:
“好哇。”
“云遥族,远在南边的山尽头。我们的族人以花为食,以花为生,以花为养。那里的山坡上,尽是大片大片的花海,美得就像仙境。
云瑶话的女子个个貌美如仙,男子,你也见到了,就像我一样英俊!”
“噗嗤。”忆安见白沚一脸傲娇,眼角虽然仍挂着泪,却笑了出来。
“我们善医术,以花入药,那是外面找不到的。那苍云沐传授给你的,不过是些皮毛,我们的医术,有起死回生之效。”
“云瑶人世世代代生活在那里,男耕女织,没有战争,没有狡诈,更不用权谋,我们身形矫健,还有仙传的武艺,男子大多擅剑法。
几乎是与世隔绝的,也会有一部分族人外游,但是都会隐瞒身份,绝对不向外界透露云瑶族的存在。”
忆安听得入了迷,直直地盯着白沚。
“那我娘呢?她为什么会逃出来?被爹爹救了。”忆安好奇地问。
白沚的眼神愣住,眉头轻收,眼中流露出了难掩的悲伤,但是很快他便用一个笑避过。
“她,应该是不小心走失了,走出了云瑶的地界,遇到了危险。”
“哦。”忆安轻轻地低垂下眼眸。
“安安,跟我回去吧。”白沚轻轻抓着忆安的手,这一声“安安”竟然跟梦中,那仙子般的娘,叫得一样亲。
忆安的心微微颤动,抬眼看着白沚渴求的眼神。
“我不会走的。”忆安眼中再次出现了坚定的神情,“我这一世,哪儿也不去,我要留在这里,要亲手,将那些害我的人,送走。”
忆安转过眼,看着床顶的帷幔,狠狠地说:“既然回来了,就没想躲着。”
白沚看着忆安的样子,轻轻松开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了身侧。
“安安,这里的人,只会叫你,更受伤。”他语气中充满心疼。
忆安许久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床顶,陷入了沉思。
“白沚,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忆安换下了恨绝的神情,转过头,调笑地看着眼前纤尘不染的白衣男子。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是一只白狐狸精。”白沚也轻松地笑了。
“我猜你也是个妖,跟我编什么云瑶的故事,诓骗我,让我相信你,然后你来吸我的阳气,是不是?”忆安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