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兰花正在家里安慰痛哭流涕的方亦舒,大门被大力踢开。
“舒兰花,我要你死”。
李大锤举起锄头狠狠的砍来,舒兰花吓的一个趔趄倒在地上,方亦舒更是没见过这么野蛮的人,一张脸惨白惨白的。
眼看着李大锤就要冲过来了,连忙关上堂屋门。
“舒兰花,你给我戴绿帽,该死”,李大锤发挥着牛劲,一锄头一锄头,狠狠砍在大门上。
原本就灰突突的大门,被这一大力砍击,当下便四分五裂了。
看着碎在眼前的大门,舒兰花和方亦舒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由于李三蛋的宣传,家门外这会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其中便有村长李国生。
李国生是知道这个李大锤有一股蛮劲,平时不发疯的时候跟正常人一样,一旦发起疯来能闹出人命。
连忙喊了两个强壮的后生,去夺李大锤手中的锄头。
“大锤,你听我说,你跟舒兰花早就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她之前的那档子事你也都知道了,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们家我老嫂子眼盲,你和小锤又是这个样子,小东还小。
要我说,你就把这个女儿认下,将来,她还能给你养老送终不是吗?”
李国生自认为自己是为李大锤一家的未来考虑,他也算得上是个称职的村长了。
看了一眼旁边的瞎眼老婆子,问道:“老嫂子,你说,我说的有道理没?”
“哎”,瞎眼老婆子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泥地上。
事情已经这样了,她不同意能咋办?
“他叔,就按你说的办吧,把这女娃的户口落在大锤名下。”
“不,我不要,我才不要这个傻子当我爸。”
方亦舒歇斯底里,被李国生狠狠扇了一巴掌。
......
青山村小学里。
方沐雪心里想着江凌风那个傻男人怎么最近不在学校外边转悠了呢,貌似有十多天没看到那个傻男人了。
坐在书桌前,将长发披散开来,从抽屉里拿出那把红木梳子,慢慢的梳理自己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心脏的某处突突的跳个不停。
她好像有点想他了呢!
昨天她才看过渣爹放在家里的工分记录本,那上边没有江凌风的名字,她顺嘴问了一句:“老江头的那个大儿子没去上工吗?”
渣爹不屑的说了一句:“那个傻子一个月能上满两天工都不错了,整天东跑西浪的,家里吃了上顿接不上下顿,穷的叮当响。”
随后还感叹了一句:“老江头两口子真是可怜,老两口就算干最多的活拿最多的工分,也弥补不上那个傻子捅出的窟窿。”
方沐雪从渣爹的话中听出了一个意思,就是江凌风这段时间可能不在村里,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方沐雪喃喃的念出声:“江凌风,你若是个傻子,怎么会晓得将这把带有情诗的梳子送给我?”
心思再次意动了一下,腾的站起身子,将梳子放进抽屉,戴上围巾和帽子,拿上手电筒出门。
走到江家院门外时,却突然胆怯了,徘徊了好一阵子,都不敢上手敲门。
“汪汪汪”,突如其来的狗吠声从江家院子里传出来,方沐雪心里一惊,手电筒落在地上,顾不上捡手电筒,便落荒而逃。
“外边是谁啊?”一个清脆的女声从院子里传出来。
江凌飞打开院门,捡起地上还亮着的手电筒,往远处照了照,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不由出声问道:“是沐雪姐姐吗?”
停留在半山坡的方沐雪,脚步顿了一下,扭过头讪讪的笑了笑:“凌飞,是我”。
“小雪姐姐,你是来家里找我大哥吗?”江凌飞上前,拉住方沐雪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