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风还是个伤患呢,她应该照顾他的,现在却被他这么照顾着,像话吗?
想到这里,方沐雪柔声问道:“江凌风,你的伤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江凌风下意识的想起,那只柔滑的小手在他后背上游走的那种感觉,像个要洁身自好的童男子那般。
一只手拽住自己的衣摆,一只手连连摇晃道:“好了,好了,姐姐,别看。”
“嗨,看你那样,好像担心我强了你似得”,方沐雪大大咧咧的说道:“算了,你不让看,本姑娘便不看了。”
“糟了,糟了,我答应小云,今天她领完结婚证,我去帮她买火车票的。”
方沐雪狠狠拍了一下脑门,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小云是不是已经跟方槐去镇上?
拔腿就往外跑,还不忘对身后的江凌风交待道:“我有点事先走了,你后背的伤,自己注意一下,别沾水,别吃辛辣刺激的东西。”
“知道了,漂亮姐姐”,江凌风笑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方沐雪走后,孙猴从外边走进来,一只手在江凌风面前晃了晃:“喂,喂,风哥,人走了。”
“我知道她走了”,江凌风望着外边意犹未尽。
孙猴心里腹诽:他风哥这是坠入爱河了?看看那眼神都能拉丝了,那脸上的笑像化不开的糖水似的,能甜死个人。
“嘿,嘿,醒醒”,孙猴再次提醒道。
“你他娘的,怎么说话呢?”江凌风一脚踢到孙猴屁股上。
孙猴捂着屁股嘎嘎笑:“哎呀,不就是恋爱吗,当谁没爱过似的。”
他可比风哥大两岁,家里大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呵,没看出来啊”,江凌风一脸兴味的看着孙猴:“说说看,你跟你媳妇当初怎么谈的?”
“哎,说到这个,那就说来话长了”,孙猴还想卖关子,又被江凌风一脚踢到屁股上。
“哎呀,我说,你可别再踢我了,踢坏了,今晚上不了床了。”
江凌风瞪了孙猴一眼,懒得理睬。
孙猴兴趣盎然的讲起了他跟媳妇的恋爱史:“有一天,我在黑市倒卖票证,有个穿花布衬衫的女孩怯生生的找过去问我,他只有两毛钱,能不能卖给她两斤粮票?
我一听,两斤粮票得四毛钱啊,这不是做亏本生意吗?当下便开口拒绝了她,没想到那个女孩却哭开了,女孩说师傅,我家里爹死了妈跑了,姐弟三个等着粮食救命......”
孙猴喋喋不休的讲着,江凌风却没什么耐心听完,直接给他来了一个总结:“所以说,你对你媳妇就是扶贫了,扶贫扶出来的感情?”
孙猴咂了咂嘴:“算是吧!”
“行了,以后跟着你风哥我好好赚钱,把你媳妇一家子拉拔起来,你们的日子就会过的很好。”
江凌风这话,孙猴无条件相信,江凌风的能力,孙猴也是看在眼里的。
试探着问道:“风哥,上次那批货都出完了,咱们是不是该上新货了?”
“嗯,是得上新货,年后我到南方去,这次可能得半个月,家里这边你照看着点。”
其实也没什么可照看着,临近年关,上次的货卖的很快很顺,主要就是担心手底下有些人口风不严,赚点钱就飘了,哪一天喝点酒嘴瓢了,把他们的秘密说出来就糟了。
孙猴知道风哥担心的这些问题,拍着胸脯打包票:“放心吧,我会提点那些人的。”
“嗯,有你在,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