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达说:这肯定是一个人,我一直以为是司马清扬干的,看来还另有其人,一个明处的司马清扬就够难对付的了,在暗处还有一个。
和司马清扬交上手了吗?梁城急切地问。
薛达叹了口气说:不好对付。
梁诚又重新打量了一番营帐里的将领,唯独少了尤肖,他问:尤将军战死了吗?
薛达说:被司马清扬戳穿了喉咙。
为什么不几个将军一起围攻他尼?梁诚说话的时候已经很小心了,可还能让人听出话里有轻度的责怪。
薛达又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田蒙说:我们是采取的围攻的战术,我们四个人都胜不了他。
梁诚大惊失色,什么?你们四个都敌他不过。
薛达说:他手底下的士兵也是各个训练有素,骑射精湛,看来我们要重新认识一下即州兵了。在虎尾关轻取我们四员大将,我还以为是他们轻敌了,不是啊,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对手,我们有近三千多士兵被他们截住了,他让士兵放下武器,然后把他们都放了回来。
梁诚吃惊的样子,好像是亲眼看到一匹饿狼放走了叼在嘴里的羔羊一样,他说:他为什么这样做?
薛达说:他说他的部队不杀背对着他们和放弃抵抗的敌人。在这支汉军中我们没有秦雄那样的好朋友了,我们对他们非常陌生,他们对我们却非常熟悉,看来我们要对他针对性的布一下局了。
梁诚说:十几年来我们像盼望福祉降临一样盼望着即州城的统帅攻出来和我们兵戎相见,他们终于攻出来了,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薛达说:不要气馁,他又打量了田蒙、洛龙、图琼一番说,一个个不要垂头丧气,不是你们不中用,是我们遇到对手太强大了,也是我们之前只习惯了胜利,打仗嘛,两军对垒就有胜有败,可是之前我们把战场上的规矩破坏了,面对汉军,从来都是只胜不败,久而久之我们以为胜利是约定成俗的了,今天知道了,那只是我们单方面以为的,汉军也是可以打胜仗的。
梁诚说:如果按一开始定制定的计划,先过了江,扫平江南,回头再对即州用围而不攻的战术怎么样。
薛达摇摇头,看现在这个形式,把即州舍着,只顾过江,这是万万不可取的,一开始我和三殿下都以为司马清扬不过是个成了精的屎壳郎,通过今天一战才看明白,这是一头虎豹,必是图兰帝国的心腹大患,即州的司马清扬不除,江北不会太平。
梁诚相对薛达而言,只是一个纯粹的武将,可以带兵打仗,但对战略战术比薛达还差的很远,这个时候他只剩下了骂街和皱眉。根本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他奶奶的,司马方最小的儿子竟然这么厉害,薛元帅这该怎么办呢?
薛达捂着额头,好像要用手掌在额头上孵化出一个可以克敌制胜的奇谋妙计;很遗憾他的手掌没有母鸡肚子底下的温度,他的额头上也没有包裹着克敌制胜的奇谋妙计的鸡蛋。
今晚一定要严加防范,小心敌人趁我们士气低落来偷袭。薛达苦笑道:图兰国的军队,这是第一次被追赶的如此狼狈,他追赶我们的士兵,追上后却不杀,只要放弃抵抗,他就给你放回来,这又是什么意思,根本不把咱们的士兵放在眼里吗?还是觉得咱们的人根本对他构不成威胁,还是别的原因。
薛达把这件事写信告诉了耶鲁赫,耶鲁赫的回信中说:据孙勇对司马清扬的了解,是因为他太过傲慢,他整是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对图兰军人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