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四爷走后,宜修和众人都还没有走,所有人都露出一张笑脸来,齐月宾作为现在唯一的侧福晋,不得不率先行礼。
“宜福晋大喜,妾身等恭喜福晋!”
有她带头,苗笙语和甘惠淑心里再恨柔则都也要暂时按捺下去,连忙面上都是由衷的喜色和尊敬。
“妾身恭喜福晋!”
随即伺候在厅上的奴才们都跑到跟前行大礼:“奴才们恭喜福晋!”
宜修见风雪骤停,厅外的积雪在暖阳的映射下氤氲着不真切的银光,直照着她娇艳的面容平添了一份华贵之气。
她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面前的所人都再一次拜服在自己脚下,而这一次,自己不过略施小计,柔则就丑闻缠身,她这样尴尬地入府,日后的好戏不知道有多少。
“各位姐妹们客气了,以后咱们姐妹都还和从前一样。”宜修抬手,虚扶众人一把。
“福晋果然是贝勒爷最在意的人,即便柔则小姐入府,也要屈居您之下了。”齐月宾眸子亮晶晶的,却不见多少真心,说到底,她也觉得柔则和苏家公子的事出现得太巧了。
这话很有意思,宜修知道她是聪明人,淡笑着避而不谈,做出贤惠的模样来:“贝勒爷对咱们姐妹都是一样心疼的,嫡姐生性柔弱,又没什么主意,入府之后,也请诸位姐妹看在我的面子上,对她礼遇些罢。”
苗笙语重重冷哼一声:“呦,月侧福晋这话什么意思?让她来做侧福晋,哪里是屈居咱们福晋之下?依妾身看呐,她这样的,做个通房丫头都是咱们福晋心善能容人了!”
齐月宾面上一讪,尴尬地说不出话,宜修连忙道:“哎哎,苗格格,别说这样的话,叫贝勒爷知道了,岂不是生气?”
苗笙语以为宜修果真偏袒柔则,越发来气,上前扶着宜修道:“福晋您心善,体谅嫡亲姐姐和贝勒爷,可妾身却看不过去,她哪里柔弱了?如今这位柔侧福晋的厉害都在满京城都传开了。”
苗笙语一见宜修如此谦卑,说着说着,不免减了素日对她的愤恨,反倒只怨恨起柔则一人来。
宜修被她搀着,摇摇头,叹气不语,齐月宾素日就不喜多言,方才开口一句已经引来宜修和苗氏这么多话,她此刻撇过头去沉默了。
甘惠淑如今已经归顺宜修,不免也夹枪带棒起来:“月侧福晋向来不出门不知道,可妾身阁中的烧火丫头都晓得了,这位柔侧福晋主意大着呢!先是和苏家秘密定亲,后来见咱们贝勒爷得皇上亲眼,巴巴地就跳舞勾引自个儿半个妹夫,谁知德妃娘娘不松口,人家转脸就又和老情人儿搭上了,哎呦呦!”
宜修见她越说越不成体统,假意训斥道:“这样的话不许胡说!你们不给我面子,难道也顾不得贝勒爷的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