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是乌拉那拉家的大小姐呀,这样的容色,难怪从不轻易出门呢。”
“可不是嘛,原本以为宜侧福晋已经是绝色,不想她姐姐更胜一筹,乌拉那拉夫人真是好福气!”
“嘘!什么好福气,你们不知道吗?侧福晋是庶出的,这位大小姐才是正儿八经的嫡女!”
“哎呦,那就难怪了,这妾生的终究是逊色一等了……”
周围低低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宜修的笑容终于凝固了。
这样的话固然刺心,但自己丈夫痴痴的眼神已经毫不避讳地落在了对方的身上,才更加讽刺。
“此等绝色,恍若洛神。”
他低低地一句喃喃自语,便叫齐月宾也吃惊万分,连忙看宜修貌似镇定的脸色。
柔则今日穿着极尽奢华的服饰,一步一摇曳,因她的美貌更胜宜修,所以同样是淡红衣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柔则身上。
宜修想,便是昔日的甄嬛站在此处也会黯然失色,毕竟,不仅是男人,许多女人也会被柔则的美貌所折服。
“妾身携小女柔则,恭贺德妃娘娘芳诞,愿娘娘万福金安。”
直到乌拉那拉夫人开口,四爷才骤然回过些神来,原来那是宜修的姐姐吗?
宜修笑道:“贝勒爷在看什么?”
四爷讪讪道:“小宜,原来这便是你的姐姐,你过去怎么不接姨姐来府上作客呢?反倒叫我如今认不出来她。”
宜修淡笑:“姐姐素来不愿出门,所以不曾来过。”
四爷从未见过柔则,一则是因为他从小就不在德妃膝下长大,那时德妃不过一嫔位,家里人都很难进宫探望。
二则是因为乌拉那拉夫人自诩女儿不俗,是有意不叫四爷这种不出色的皇子见到自己亲生女儿的。
因此,宜修这个同样的庶女才被推了出来,做四爷的侧福晋。
齐月宾一瞧贝勒爷的眼神就知道大事不妙,但也只在一旁默不作声。
只是瞧着柔则的眼神越发惊骇,柔则这个年纪都不出嫁,原来是为了看贝勒爷是否为皇上器重吗?
随即四爷不再出声,眼神却毫无顾忌地盯着柔则瞧。
柔则行完礼落座,眼神似有似无地瞟过宜修这里,随即自顾和额娘说笑起来。
德妃见柔儿打扮如此华丽,弟妹春风得意,又看自己儿子这样的神色,心中暗叫不好,只是面上却无法说的。
这样的局面直到皇上来了才好了起来,四爷不再敢多加放肆盯着人家女眷瞧,也不像往常一样和宜修说话了,只自顾喝着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宜修闭了闭眼,装作不知道。
片刻后歌舞起了一番,柔则忽然从座上站起,柔柔地笑了起来,在座人仿佛春风拂面。
“皇上,今日是娘娘的芳诞,臣女作为侄女,愿意献上惊鸿舞,作为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