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惠淑忙赔笑道:“侧福晋别见怪,只是咱们姐妹听说贝勒爷许诺您产子便为福晋,姐妹们这才来恭贺一番,故而苗姐姐说等得。”
说罢她还余光瞥了瞥齐月宾的脸色,却发现对方笑容真挚,无一丝的不愉与嫉妒。
宜修瞧见她的小动作,暗想这个甘氏倒是善于两面三刀,比苗氏聪明点,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微微一叹,都是没什么用的货色罢了,实在是比不上后来撑到进宫的那几个,不值得拉拢。
“哦~原来如此。”宜修淡然一笑,有意不再接话,只目不斜视道,“染冬,看茶。”
厅内顿时沉寂,齐月宾与柳格格都不说话,甘惠淑见两位侧福晋都不接话茬,一时间竟尴尬无比,不停地摆弄着团扇。
半晌后,宜修把火引向了齐月宾:“妹妹今日来,可也是为了此事?”
齐月宾刚要开口,可宜修却又不给她机会,滔滔不绝起来。
“妹妹多心了,你我姐妹,如今同为侧福晋,不过说到底妹妹比我早入府,娘娘又更看重你一些,她和贝勒爷的意思,原也是希望咱们姐妹多诞育子嗣,妹妹可别什么风言风语都听信了。”
这一番话倒把众人打得不知天南地北,齐月宾面上也尴尬极了,三人哪里还能再继续探听口风?
“是,”不过片刻,齐月宾便点头莞尔,又对其他三人劝慰,“妹妹们年轻,也要抓紧些了。”
宜修敛目饮茶,齐月宾当不了福晋,可她从前如此深爱贝勒爷的人,怎么可能对福晋之位不渴望。
今日这一场请安,不过是小打小闹的把戏罢了。
甘、苗二人自然应承,柳格格最为谨小慎微,一贯喜欢巴结宜修,连忙道:“妾身们只等二位侧福晋的好消息。”
这场在宜修眼中小打小闹的插曲很快就散去了,她还要考虑她要做的正事。
于是便去府中园子里逛了一圈,打量着各类植株,然而都没有她想要的,不免失望而归。
然后回到院中,她却惊觉自己神采奕奕,不由得感慨年轻的不光容貌,就连身子也这样康健。
“侧福晋,您今儿怎么想起这会逛完园子了?还是歇一歇吧,一会就该去书房了处理事宜了,还有,今儿一早起来您不是说,要吩咐奴婢们关于十七阿哥满月礼的事儿吗?”
绣夏瞧主子今日在请安散了后反常地没有去书房,不由得提醒她。
宜修笑着点头:“我方才逛园子,就是为了他的满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