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他昨晚就留下一起陪着他了,出事的时候,好歹还能搭把手。
魏德才吓得赶紧从柜台底下的柜子里掏出一个急救箱来,边帮他包扎止血,边问。
“谁砍伤你的?报警了吗?伤人的人呢?”
魏德胜失血过多,唇色苍白,有气无力道,“不能……报警。”
“为啥?你都伤成这样了。”
魏德才不理解的看着他,手上缠纱布的动作却毫不迟疑,得亏他嫂子齐绾绣之前弄了个急救箱备着呢。
不然,市场里的药店不到八点不开门,现在才六点,无论是等药店开门,还是等打到车到医院,血也都该流干了。
魏德胜虽不愿承认,但也不得不实话实说,“魏旎砍的。”
纱布裹好后,魏德才震惊的停下了准备缠绷带的手,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
“旎旎?怎么可能!大哥你睡糊涂了吧?”
让他相信魏旎会拿刀砍人,不如说是他大哥睡糊涂发癔症说胡话来得更加可信。
魏德胜沉默不语。
魏德才压根不信,接着追问,“既然你说是旎旎砍伤的你,姑且不论旎旎一个十岁孩子,怎么能砍伤你一个五大三粗的青壮年,你先说说,旎旎她为什么会砍你呢?”
魏德胜不想让他知道前因后果,反而恼羞成怒的责怪道,“都怪你跟咱妈俩人,俩大人愣是没看住一个十岁孩子,让她突然一声不吭的就闯了进来。”
进来就进来吧,旎旎来找她爹,有什么不能进,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魏德才这才发现旁边倒下的椅子底下,还压着女人的衣物,包括挂在另一张椅背上的可疑的黑色蕾丝。
他眼神厌恶的移开视线,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大哥,“你昨天是不是又跟那女人厮混了?还在店里?”
他就说,如果不是气到极点的话,旎旎那么乖巧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拿刀砍她亲爹呢。
伤口太深了,想要完全止住血那是不可能的,只能尽量减小它的出血量,赶紧去医院缝合。
魏德才帮他大概包扎一下,板着张脸面无表情道,“你活该!明知道咱妈带着俩孩子来了你俩还这样,魏旎砍你那是你罪有应得。”
“小臂上的伤虽然深,养养也能养过来,但是手腕上的就割的太深了,有可能伤到手筋了,不想以后都用不了,就赶紧去医院。”
下手这么狠,看来也是气到丧失了理智的地步了,看看都把孩子逼成什么样了。
在家的时候,别说杀鸡了,褪了毛的死鸡让她拎着她都不敢,吓得哇哇大喊,现在倒好,小丫头居然都敢拎刀砍人了。
都是拜她爹这个混账所赐,所以说啊,人不作不会死。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真以为小孩子啥都不懂,能让他三两句话轻易糊弄过去啊。
这旎旎姐弟俩刚到这,他大哥就迫不及待的跟那女人滚到了一起,还让旎旎正好给撞见。
昨晚他大哥还让那女人带着旎旎去洗澡。
让一个破坏她爸妈感情的小三,带着原配的孩子去洗澡。
真不知道他大哥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还是眼睛被屎糊住了,居然能办出这么缺德冒烟的事来。
他如果是魏旎的话,他不仅得拿刀砍他大哥,他连那女人都不放过。
渣男贱女,没一个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