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万物复苏,日月湖重新泛起波澜,南岸不远处接连着茂密林地,具体通向何方不得而知。
一根手指粗的木棍落入湖面,紧接着飞出道人影,那是名鬓角花白的灰袍老者。
老者稳稳落在漂浮的木棍上,周围荡起水纹,他背负双手未加任何动作,木棍便快速划向北方。
与此同时,日月湖北岸的刀疤男踏浪南行,脚尖每次点水掠过十几米,身法轻盈随意,快到影迹模糊。
二人与湖心不期而遇,灰袍人止住去势,木棍周围泛起涟漪,刀疤男站在水面,脚底波澜翻滚,身躯随浪忽上忽下。
彼此审视了会,老者道:“我去桃源村。”
刀疤冷言以对:“我来自桃源村。”
灰袍人嘴角微微上扬:“途跋涉慕名而来,只想到村内一观,还请朋友行个方便!”
刀疤冷笑:“呵呵!里面全是想过太平日子的百姓,何苦扰人清静?”
“好!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灰袍人腾空纵向一旁。
“此路不通,请回!”刀疤脚踏碧波正好挡住去路。
砰砰砰二人对碰数次,各自退后踏出朵朵浪花,剑出鞘,刀横空,黑衣与灰袍战到一处。
赤炼原以北,大汉闭目坐在河边,两柄巨斧平躺身侧,他仿佛入定般保持静止状态。
几道人影从北方飘来,站在对岸审视大汉略显迟疑,徒步选择另一处准备过河,大汉起身循着来人方向跟随,依然站在对岸。
有人发问:“朋友这是何意?”。
大汉挠头道:“你们去哪?”
“桃源村。”
“桃源村?”大汉脸色立马阴沉起来:“小村多为老弱之人,外界传言纯属胡编乱造,不要打扰为好。”
一人反问道:“看过才知道,倘若我等非去不可呢?”
“生进死出!”大汉低吼,轮动巨斧斩下,一排虚幻斧刃切入河流,伴着沉闷的炸响,浊浪聚拢成厚厚的水幕掀起几米高横断了大河南北。
流水受阻积高,下游河底裸露出岩石,对岸几人面露惊恐,迟迟未敢移动半步。
哗!浪涛倾泻流向低洼处,大汉扛起巨斧坐守到赤地边缘。
桃源村表面平静,村民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背地里却是风起云涌,“福地凶灵之说”流传日久,偶有外界之人进犯,全被强势拦截了回去。
东西二峰高耸入云形成天然屏障,然而南北地势相对平坦,外来者多从这两处出现。
自从莫冲在赤炼原遇袭,刀疤与大汉便扩充了守护范围,小村方得片刻安宁,这种安宁能维持多久?他们都没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