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荀托堂哥周海造的房子,是一栋三开间的二层小楼,样式相对于村里其他人家来说要洋气的多。
里面还贴了瓷砖吊了顶,家电也一应俱全,尤其是每个房间还加装了空调,也是这山村里独一份的。
周卓娅眺望了一下远处,比她记忆里的已经好很多了,小时候来的时候还都是平房,现在倒是造起了不少乡村小楼。
这些年村里的年轻人,好多都到沿海地区打工去了,不光见识多了,钱也赚了点,造个小楼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困难了。
周荀小的时候,想出大山需要爬山涉水,现在是汽车也能开进来了,这改变能不多吗?
周海、金珍夫妻俩,热情地迎了上来:“欢迎回家,欢迎回家!”
周围的亲朋,全都好奇地看着这光鲜亮丽的一家子,脸上都带着和善腼腆的笑容。
谈信赫拿出了买的烟,给在场的男士们都分了烟。
烟也不是什么好烟,但也是这个地方最贵的烟了。
长辈们都在正屋里坐着,周荀便带着老婆和孩子们去见人,关系近的也都跟了进去。
有几个九十多的老头老太,就是周荀上一辈的老人们。
几个老人见到白嫩漂亮的谈容易,便问周荀:“阿荀啊,这是你闺女啊?”
周荀真是哭笑不得:“二伯,这是我的老婆,叫谈容易,您叫她容易就可以了!”
二伯又来了一句:“新娶的啊?”
在场的人都哄笑了起来,连谈家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可不就是,谈容易的样貌本就是一等一的,再加上那么会保养,看起来顶多四十来岁,比在场很多小一辈的都看起来年轻。
有了这个小插曲,也让谈容易减轻了不少对这里的成见。
来了这里才发现,女人依然要负责做饭,只不过没人来叫她们帮忙杀鸡、杀鸭而已。
周宴时的母亲傅兰花,伙同族里的一些女人,帮忙张罗了接风宴。
男人两桌,女人一桌,孩子们一桌分开坐,这样子谈容易还能接受一点,毕竟他们男的那里要抽烟还要喝酒,味大。
傅兰花去过谈家,算是有了见识了,早就关照了族里的女人们吃饭要文明,给谈容易她们夹菜也用的公筷。
“婶子,惜雾,小娅多吃点菜!”
平时邋里邋遢的女人们,还特意洗了头换了自己最好的衣服,也算是对周荀一家的尊重。
全是大鱼大肉的农家菜,倒不是谈容易端着不吃,实在是她们的食量本就不大,不能和村里的这些女人们比。
饭后,谈容易和儿媳女儿一起,把买的礼物分给了大家。
羊绒衫上的吊牌还在,坐在偏厅里的女人们惊呼不已。
“这羊绒衫要六百多块钱一件呐,这么贵!”
“阿荀媳妇,真是让你破费了!”
谈容易忙道:“不破费,应该的!”
乡下地方就是热闹,等谈容易带着儿媳女儿还有孙子上了楼,楼下的男人们还在聊天忆当年。
楼上有三个房间一个客厅,应周荀的要求,每个房间都带了卫生间。
房里的床品,都是傅兰花专门上县城去帮忙买来的,看着倒是还可以。
谈信赫上楼的时候,已经接近半夜十二点,他带着一身的烟酒味回了房间。
妻子和儿子一条被子,两个人早已熟睡,空调开的暖呼呼的,他便去卫生间快速洗了一个澡。
大床上还有一条厚被子,他知道那是他一个人的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