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您该下车了。”
尹栀莲被一辆黑皮车带到一条街上,怎么上的车,他显然不记得了。
这条街确实很有老北京的样子,开车门的第一声就是冰糖葫芦。
尹栀莲看向司机“我要去哪?”
司机犹豫了一会儿“在北平城您要多加小心。”
尹栀莲疑惑着下了车,不过从下了车开始,北平的街上所有的一切都令尹栀莲心生警惕,几乎大多数人都是异常的盯着他。
“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一个路边摊贩朝着尹栀莲不停的招手
尹栀莲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爷是外地来的吧,瞧着您不像是北平人。”贩夫说着
“嗯。”尹栀莲打量着贩夫
“瞧您这风尘仆仆的应是还没落脚吧,前面有个戏楼,您应该能一眼瞅见,旁边就是我哥家的旅店,二层还有茶馆,就在眼前,您挪两步就到啦。”贩夫招呼着
“那戏楼是何名?”尹栀莲一打听见戏楼两个字就出了神,下边的话一概听不进去。
“啊,那戏楼是刚开业的,叫..叫梅...”贩夫皱着眉
“梅长春?”
“哎哎哎,对,是这个名。”贩夫说罢愣了愣就往坐椅子上一坐。
尹栀莲见状走向戏楼门口提了三个字“梅长春。”
“哎哎哎,老爷可要买个票,今夜的戏可是精彩。”门口买票的引着尹栀莲。
从前的一幕幕仿佛映回眼帘,虽然他已忘记了他们的容貌,但这些个画面他从未忘记。
“嗯,有何曲目?”尹栀莲还是像从前那般说出了这句话,但心中早没了从前那心绪
“爷,您这个说笑了,这曲目定不定的可由不得我,您的打赏到了,别说曲目了,曲调都是您说了算。”
“呵,当真,如若唱不出我要的。”
“如若唱不出,这不是砸了我们的招牌嘛,你放一万个心。”
“你倒是巧嘴,不知道里面的戏子如何想。”尹栀莲这才明白这个戏院子里,戏子在权财面前是如何的,佩服自己从前那份无谓,可笑那份无知。
“(低声)军爷您是何其尊贵,我们这些个讨口饭吃的,哪配的您操心。”
尹栀莲取了票,隔着门观望着这座戏楼,自它焚烧以后,这些个场景已经消逝在梦中,就算如今重现,他怕他真的不能再像从前那般,那样炙热……
开院起戏,尹栀莲还是选了个与台前近的座位,不出所料,唱的些许生疏,四肢无力,动作有些绵软无力。
他心里也知道,当他站出那一步时,将会发生什么。戏已经过去一大半了,是的,他在纠结,他想知道,如若他当初没有站出这一步,是否就不会被利用,不会流言四起。
这场戏是尹栀莲的独戏,除了这些个人,剧情实际上没有规定,除了尹栀莲对魏笙提起过的只言片语,他怎么入的戏院无人知晓,他完全可以换个法子。
果然戏唱到了最后,尹栀莲自始至终的牢牢的坐在椅子上,从前的冲动无知似乎了无生息,许是他忘了这些个细节,但他不悔入梅长春。
场外的导演组和默泫清都愣了神,镜头开播已经一小时有余,但是剧情却没有半点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