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人之际,因上级特殊调派,顾黥廉阴差阳错进入特务部,处理特殊职务。
“报告,顾黥廉前来报到”
坐着的人抬起头,香烟飘在空中,他打眼看了看站在面前的人,身形只能说是健康,远达不到一个军人的标准。
南京总部不养这样的闲人,黄埔军校不需要,国民政府也不需要。
但作为一个特务,他倒是可以。
虽然已经参军一年,但他的身板倒非常不如其他士兵,嘲讽排挤都在所难免,质疑的声音可真是传遍整个营连
不能身材过壮是一个唱旦的基本要求,除非让他去唱武,他绝不。并且不能嘶吼否则会伤了嗓子,所以他必须有在这待下去的一技之长,“枪法”。
“顾黥廉,你能站在这里是你的幸运,上级特派你到北平潜伏,以待不时之需,你是否接受调剂。”坐在办公室正中央的男人,看着装应是个少将级的。
在军营的一年顾黥廉也学会了不少,上级发话不从就是抗命,哪有不从的道理,只要不在军营里呆,尤其是能按原计划走,岂不更好。
“是,遵命。”
顾黥廉走出房间,身上的担子倒是轻了不少,不过这军营早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被调走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看不惯他的人纷纷开始见风使舵,乌压压的十几个人把顾黥廉围成了一圈。
“不是很厉害嘛,怎么这么快就被调走了,顾黥廉,神枪手也不过如此啊。”一个人推搡着顾黥廉,直到角落。
在这军营里,除了不能开枪,只有身上的功夫才能保护自己,但顾黥廉一年间身上可以是无数伤,也不能是脸上有伤,把吐出来的血咽下去也不能撕声喊叫,只是因为伤可以好,若真是练成肌肉,好些年都不能消,身上越痛,爱戏越痴。
至于顾老爷说的会托人照顾照顾,还有顾夫人说的大舅这一层关系,由于党派内部混乱,实际到顾黥廉身上的,他未曾感觉到一分,甚至连一封家书也未有。至此,他恨父母的决绝无情,让他唯一坚持下来的,只有那分对戏的痴迷。
眼看着一个拳头打在脸上,顾黥廉挪目间仅用单手便握住那人的手,现如今,他不必再忍气吞声,毕竟可以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