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深翻了个白眼,给沈雨堂挂好了输液瓶,给了少量的镇静止疼药,人这会有点昏昏欲睡。
傅向停看他强撑着不愿意睡过去的样子很心疼,他坐在床边,用手挡住沈雨堂的眼睛,柔声哄他,“睡吧,睡着就不疼了。”
温柔的让人安心,沈雨堂觉得困意蔓延上来。
傅向停等他呼吸平稳下来,才给谭深打手势,出去说。
“到底怎么回事?”谭深坐在椅子上压低声音问。
傅向停难得屈尊降贵的给谭院长倒了杯水,“不知道。”
“人天天住在你这,你不知道?他这情况明显不是一天两天的,上次出院已经很平稳的了,怎么会突然这么严重。”
傅向停烦躁的锤了锤眉心,他真的不知道,但回想这几天沈雨堂的状态一直都不好,恐怕是好几天都疼的睡不着了。
他生气又心疼,怎么有事就不知道说呢,真想把人直接揍一顿出出气,又舍不得。
看傅老板脸色这么不好看,谭深把本想挖苦的话默默咽了回去,正色道:“你也别着急,也不是绝症了,慢慢养,回头我给你拉个食谱。”
“这个药,不要再吃了。”谭深把一个白色小瓶子放在傅老板面前,这是沈雨堂床头柜上的那个。
傅向停:“这是什么药?”
“止疼的,药效很强劲,这应该不是在国内开的。”谭深目光深邃,“这药副作用很大,其中的一个就是会对胃以及消化系统造成伤害,用它来止胃疼,只会越来越严重,还有一定的依赖性,真不知道你家小宝贝怎么想的。”
你家小宝贝,这都什么肉麻的形容词。傅向停听得皱眉,简直没有一个好消息。还没等他喘口气,卧室里一阵响动,吓得傅向停一下子跑过去。
“怎么了?”因为太急,声音都哑了。
沈雨堂半个身子探出床边,吐得撕心裂肺,输液针早就因为手的过度用力变形而贯穿皮肤,整个别在了手背薄薄的皮肤上。
“雨堂。”傅向停心如刀绞,不断轻拍他后背企图让他好受一点。
晚上吃的粥还没消化,还混合着一些血丝,散发的气味实在是不好,沈雨堂吐得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实在是没有力气去管脏不脏,只能趴在傅向停怀里不停的喘息。
“谭深,你开的什么药?怎么一点用没有。”傅向停的火气转移到唯一一个外人身上,这种事本来不会发生他身上的,傅向停自己也下了一跳,自己竟然也有这么不讲道理的时候。
“老板,要是没用他早就疼死了好吗?”遭受无妄之灾的谭院长也懒得跟他一般计较。他目光一直盯着沈雨堂吐出来的东西,若有所思。
“过来帮忙。”傅向停托着沈雨堂被输液针扎透了的手。
谭深快速的处理好,沈雨堂几乎没感受到这点小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