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傅向停有些沉不住气,事情变得朴素迷离,沈雨堂从来没有去过翟家,那当年他去了哪?说的亲生父亲来找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是在哪弄了一身伤回来,傅向停烦躁的一拳狠狠的锤在桌子上,真想直接回去问清楚,他都恨死了沈雨堂这个什么都不说的样子。
陈涞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别激动,时间太少,很多事情只能先了解个大概,像翟家这种势力,如果他们想隐藏起来沈先生的信息,也是能办到的,至少可以让人表面上查不到,也有可能,沈先生的亲生父亲确实不是翟家的人,当年他只是在骗你,或者他母亲骗了他,总之,你先等等,已经撒下去人手了,更深的东西很快就能挖出来。”
傅向停慢慢冷静下来,是的,反正现在人在他手里。而且陈涞的本事,他知道。
“我知道,陈叔叔,我太急了。”
陈涞心想,果然情爱有毒,平时冷静淡漠的傅向停也会因此变得失控。
“陈叔叔刚才说,翟烨哲是在余淼的照顾下好起来的?”
“嗯,大家都是这么说的,连翟满都承认了是因此才让余淼进的门。”
傅向停摇头,“这不对劲,不管是余梦情还是余淼,都不是医生,怎么她就把翟烨哲照顾好了呢,以翟家的势力,翟烨哲什么样的好医生求不到,病了那么多年都束手无策,她一来就好了?”玄学吗?
“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传闻,说,翟烨哲其实是余淼生的,只不过门不当户不对,翟满才会去母留子,母子连心,这余淼一回来,翟家小公子这不就好了。”陈涞摊摊手,这种糊弄人的鬼话当个饭后谈资还行,大概率是没什么人会真的相信的。
傅向停眉头都快拧成疙瘩了,“无稽之谈,翟烨哲身体有什么毛病?”沈雨堂腹部的伤口一直在他眼前晃,被摘掉的那颗肾脏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现在还没查到翟烨哲就医的病例,这个翟家小公子神秘的很,鲜少露面。对外的说辞是这孩子早产,身体不好。”陈涞说。
“雨堂呢?有,什么关于雨堂离开晨阳之后的消息吗?”傅向停也知道半天下来能查到的东西也只有皮毛,但他需要这点信息来给自己安慰。
可惜陈涞仍旧摇头,“很奇怪,沈先生从晨阳走了之后,就像消失了一样,唯一能找到的,是五年前他曾经出现在本市,是,跟傅少你一起,后来再一次彻底失去踪迹,直到三个月前,去应聘风衍的项目部经理。”
“同样的情况还发生在余梦情身上,也是出了晨阳就消失了。”
“余淼的信息跟她能对上吗?”傅向停问。
“时间上能。”陈涞翻着自己的手机,“七年前余梦情消失,余淼也是七年前出现,但是余淼的信息很完整,她是沈川人,在孤儿院长大的,年轻的时候跟翟景蓝在一起,很快就分开了,二十五年前就去了X国打工,七年前回来的,正好跟翟景蓝再续前缘。当然这种表面信息想要伪造的话,以翟家来说也是很容易的。”
跟余梦情出入晨阳的时间基本一致,傅向停头疼的在脑子里搜索沈雨堂以前跟他说过的话,试图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她肯定是余梦情,我见过她很多次,不可能会认错,只是为什么。”
陈涞也百思不得其解,现在只能猜测:“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导致她不能认沈先生。”
傅向停沉默着摇摇头,情绪低落的低声说,“谭深说,雨堂身上的伤,已经不是意外能解释的了,是长期遭受虐待,我看过片子,光是骨折的地方就有十几处,头上还有缝针的痕迹,不管是什么样的隐情,作为一个母亲,也不会无动于衷。”
沈雨堂的手机上连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这就不正常,“除非,雨堂不是她亲生的。”
陈涞:“但他们长得很像。”
事情到这里,也没有其他的进展了,陈涞看了眼时间,“傅少,那我就先走了。”
“好,以后的事情就麻烦您了。”傅向停客气了一句,毕竟这才刚刚开始。
“哪的话。”陈涞走到门口突然回头问道:“傅少,你跟那个谭院长是?”如果是傅少非常好的朋友,他会斟酌着手下留情,毕竟还是要给小少爷面子的。
啧,不提这茬傅向停都快忘了,还有个麻烦,“这间医院是我投资的,他是我雇的院长。”仅此而已。
陈涞眯着眼睛笑笑,显得很和善,“好的。”说完推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