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深摆摆手,“叫我谭深就行,不用这么客气,向停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说的跟傅向停一家人似的。
“谭院长说笑了。”
他在前边走,陈涞始终落后他半个身位,礼貌客气。
有点冷啊!谭深心想,不知道是傅向停的什么人,管傅向停叫傅少,管家?看这个气质不太像啊!下属?傅向停公司他去过几次,有这么合他眼的人他不应该注意不到啊!
这会儿有点后悔刚才没仔细看名片,光顾着看人来着,现在再拿出来看,是不是不太礼貌啊!
管他呢,先套个近乎再说。
“陈哥,也不知道你多大啊!”他叫着人家哥,还问人家多大。
“我应该比谭院长大很多的。”
陈涞对这种带着目的的自来熟,见得很多了。但像这位这么明显的,还是头一份。
“看不出来啊!我今年三十八了,你呢?”谭深锲而不舍的追问。
“谭院长年轻有为。”陈涞夸赞是真的,这个年纪能做院长,可不是简单的有两把刷子就行了。
谭深笑弯了眼睛,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到了办公室,谭深热情的给陈涞到了茶,自己也端了一杯咖啡优哉游哉的坐到对面,“你先坐坐,向停一会就过来。”
“好。”陈涞不动声色的任由谭深的眼神在他身上来来回回的打量。
陈涞今年四十二了,常年跟在傅皋身边,见过的人多了,男的女的,各有心思的。所以一打照面,这个年轻人摆的什么心思他立马就知道了。
顾念这是小少爷的朋友,他也懒得去拆台,不冷不热的疏离感刚刚好。
谭深可就不这么想了,他把手机藏在桌子下,借着遮挡,正狂轰乱炸的骚扰傅向停。
老板,来找你的这个大美人是谁啊?
多大了?
结婚了吗?
有主了吗?
……
他可太符合我的胃口了啊!
老板,我能不能追他。
傅向停,你说句话啊?
傅向停刚安顿好沈雨堂,就收到谭深的消息,他往办公室走的这一路,微信提示音就没停过,都快响成手机铃了。
刚开始傅向停还看一眼,看完就后悔了。
谭深这是在打陈涞的主意。
傅向停不屑的笑笑,他了解谭深。
专业上没的说,医德也过关,待人接物也很有自己的原则,相貌堂堂,斯斯文文,对待病人又很温柔,使得很多小姑娘看见他就脸红。
可惜感情上实在是个男女不忌的花花公子,换伴侣之快,堪比天气预报。
用他自己的话说,爱情这玩意不过就是苯基乙胺激素跟多巴胺结合给出的幻觉,生理性激素消退,激情也就没有了,生理现象而已,对象不重要,能刺激他分泌这种爱情激素的他都愿意试试,跟药一样,时间长了产生抗药性了,那就换一种。
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辞的时候,傅向停差点脱口而出变态吧。
不过好在,谭深虽然花,但花的很专一,坚决杜绝脚踏两只船,所以浪了这么多年,风评竟然还不错。
见傅向停好半天没回一个字。谭深又发来最后一句话,我要追他,有主也要撬过来的那种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