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袍老者和善的微笑附和:“是是是,道友本就天资卓越,能被你看上眼的,又怎么会是庸才。”
看飞廉被夸的身心愉悦,表情舒展,蓝袍老者话题一转,“就说你那新收的小弟子吧!我们家的小公子这次历练能够平平安安的,还都是靠他的帮助呢!”
“哦?这里面还有我们家阿尧的事呢?说说看!”飞廉感兴趣的看向他。
蓝袍老者勾了勾嘴角,这不就上钩了,默默在心里谋划着拉扯一会儿,尽快把话题扯到救人身上。
“这事说来话长,这一开始啊……”
他们作为护道者,虽说不能插手自家小年轻的历练,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接应的人来了,却不去救人,就杵在这不动弹吧!
别以为他们没看出来,这飞廉明显不乐意在三个弟子历练时多加三个人。
刚刚说是拉着他们参观飞梭,实则炫耀个不停,而且他还故意拖延时间!
就一个雕花他就在那扯半天,还把当世闻名的一众雕刻师的家世背景给他们详细介绍一遍,真是难为他知识面这么广。
绿袍老者想到这些,嘴角就止不住的抽搐,看看他做的这些事,幼稚!
要说飞廉没注意到这两人的眼神,那是不可能的。
飞廉冷哼一声,他就是明摆着拖延时间怎么了?那三个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他辛辛苦苦领着一众弟子们赶过来,不需要休息休息的吗?
亲眼看着飞梭是通过空间穿梭而来的三位护道者无语凝噎。
行行行,你是过来接应的,你说什么都对好了吧!
飞廉听故事听满足了,抬头看看天色,他们一大早过来的,这会儿都快中午了。
“呀~也该用午膳了,对了,那三个小家伙这么些天怕是都没吃过饭,可怜见的,我们去把他们仨接上飞梭吧!”
看着飞廉假模假样的擦着眼泪,嘴里说着怜惜的话,身体却站在原地不动弹的死样子,讲的口干舌燥的蓝袍老者心口一窒。
闭了闭眼,僵硬的扯开嘴角,对着高抬着下巴静待的某人吐露出一堆堆辞藻华丽的夸赞,打动了某个骄傲自矜之人的心。
飞廉飘飘然的指挥着隐身的飞梭缓缓下降,直至与岩壁上一处细微看来与周遭格格不入的小鼓包处齐平,这才停下。
转头对着三个老头扬了扬下颌,“你们三个,该消失了吧!”
蓝袍老者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冷漠的扯了扯嘴角,一句话都不想再说,转身领着两个哑巴同伴消失在甲板上。
呸!这么富丽堂皇的飞梭,连杯茶都没有,差评!
当然,走是不可能走的,他们可是护道者,当然得时时刻刻跟着三个小家伙了。
刚才就通过飞廉的话,了解到这飞梭主人是那位顾家少主了。
他们仨当即传音给那个顾家小子,征取了主人家的意见,得到了许可,暂时居住在第二层,位于舟尾处的三个房间。
此时,飞梭并没有展开到最大,仅仅开放了两层楼的大小。
飞廉峰主早在昨晚就定下了飞梭第二层位于舟首的房间。
而顾尧与一众同门,当然就挪到了飞舟一楼,占据了一连串位于师尊正下方的房间,一楼最后留存的三个房间,位于舟尾。
正上方就是顾尧刚刚安排给三位护道人的房间,正好,可以一人看着一个,完美!
传音也没耽误顾尧一心二用,继续吸收师姐们掏出来的满满干货。
这会儿,结束了日常吵架的大师姐和二师姐也加入进来了,顾尧就跟老鼠掉进米缸里一般,乐不可支。
分心给三位元婴期修士安排一下房间,已经是极致了。
那三个被他身上的气运保护的严严实实,屁事没有的小伙伴。
顾尧早就丢在脑后了。
飞廉探头,看着弟子们谈论的那么热切,也不想打扰他们。
抬手对着小鼓包一招,下一瞬,一只擎天巨手猛的揪住峭壁上的小鼓包。
哗啦一下,掀开了包在外面的那一层包袱皮,露出了三脸懵逼的受惊小鸟们。
玄策,闻均,夏侯雅东三人抬头看着突然大亮的头顶,又看了看空无一物的周遭,一阵毛骨悚然。
天!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