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可能是皇后,”杨邛一出口把父亲吓了一跳,杨丞相更是警觉起来,“皇后?”
“还记得清禅寺,行刺茵茵的曹煜就是皇后的族人。这事一出,皇后禁足,皇上最终一语带过为皇后正名,但不过是心照不宣,谁又看不出来。”
“皇后张氏一族,皇上刚登基时何等风光,一夕没落沦为无人问津。宫里的诸皇子才华横溢,身体康健,只有四皇子身体病弱,就算得了储位也做不长,自然于他无缘。”
杨丞相沉思良久,看向杨邛疑惑的问道,“这是你的猜测?你为何不怀疑刘贵妃?”
杨邛道,“我更相信皇后并不简单。”
“就算如你所说,那胡焱呢,他是皇后的人吗?光猜测可不能说明什么?”
杨丞相虽听他的叙述,也觉得有几分情理之中,但他仍不全信,“皇后那时想杀茵茵来嫁祸武王府,但既然是她派去的人,又怎会跳出个胡焱?倒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嘶,这又说不通了?”
杨丞相觉得头疼,这太乱了。
杨邛见父亲不信,便不再卖关子。
他摸了摸腰间,拿出一块宫里的令牌,递给父亲。
“这是?”
“这是我在康王府附近亲眼所见,那日在元小姐身边自称是皇后的贴身女官,叫芷柔的,她在胡焱出城前一日偷偷去见了他,我亲眼见到胡焱把令牌给了她。”
杨丞相仔细翻看令牌,只见其背面赫然是一个张字,这确实是皇后宫里出来的。
“皇后派了个贴身宫女出来,表面去元家监视元沉月,其实真实目的就是勾结胡焱为她做事。除了杨家谁知道茵茵的心思,只有一人。”
杨邛把目光落在父亲身上,眼神略带得意的,一字字说出一个名字来。
“李念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