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则幽幽的说:“沉月,一家人一荣俱荣的,这往后恐怕会不太平,你就待在家里养伤,别到处去了。”
又是禁足。
元沉月嗯了一声,低下头,不再言语。
等元慎李氏走了之后,英儿努了努嘴,不满意的发泄:“小姐,这下又得在飞羽阁里抄经了。好不容易出了一回门,就碰上掉脑袋的事,我想想还是抄经好,清静。”
“你这丫头,”元沉月想到英儿今日也受惊了,便让人去给她煮了一大碗最爱吃的白玉蹄花压压惊。
英儿支支吾吾,趁着四下无旁人,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小姐,今日你被胡公子抱了下来,虽说你脚上有伤,这事要是让夫人知道了,又或者传了出去,对你的名声是不好的,别人才不管那么多。”
“傻英儿,我这辈子横竖是不嫁人的,你又操心什么。”
英儿被惊得说不出话来,摸了摸元沉月的额头:“别说傻话,老姑娘的日子可不好过。”
元沉月邪魅的一笑:“我懂了。我觉不拖着你,定要给你找个好婆家,不让你跟我一起做老姑娘。”
“小姐,你笑话我。”
两人说说笑笑的扭在一起,花嬷嬷进来后,照例训斥了一顿,英儿没护好小姐之类云云。
英儿也只能硬着头皮承受着花嬷嬷的责骂。
不出一日,果然大都便炸开了锅。
康王爷带着证人和证物把武王爷李达告上了金銮殿。
皇帝震怒,当即命人传了武王爷李达前来对峙,意气风发的武王爷被指命人去诛杀杨家的小姐,气得大骂康王爷诬陷于他。
康王爷则把曹煜推了出来,原来曹煜没有死,而是被假装成尸首一起抬进了宫。
曹煜作为武王爷信任之人,如今当庭作证,说是奉了武王爷的命令去刺杀杨家人。
武王爷当场狠狠踢了曹煜一脚,问他到底受了谁的指使嫁祸于他?
曹煜一口死死咬住是武王爷的命令,用他们家人的命做要挟,才不得不行事,更是给他们康王府的令牌,用来嫁祸给康王府。
康王爷则一个劲的要皇帝给他做主,不停的哭诉武王爷欺人太甚。
武王爷也跪地向皇帝喊冤,说自己不会那么蠢,派这么显眼的人去杀人,万一不成反露出了自己,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皇上,臣与杨家人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去杀一个弱女子。”
“你还不是想嫁祸于我,想挑起我与杨丞相不合。你好在朝堂站稳了脚,守住你手里的兵权。”康王爷阴阳怪气起来,眼里不屑一顾,装模作样的翻看起自己的手背,嘴角不住往上撇,仿佛置身事外。
“你,你胡说。”武王爷被这么一指栽,气得脸色发白,“王爷不要乱扣帽子,我手里有再多的兵权,我也只是皇上的一个兵,权利于我,只是云烟。”
康王爷冷眼相看,仍不相信的样子,一只手指着武王爷,一只手叉着腰,语气森森:“那武王爷就该说到做到才是。”
“我自然忠心耿耿。”武王爷不二话,从腰间摸出一个铜制的兵符,跪着双手奉上。
皇帝荣弘见状,面上微微讶异,心里却微微得意,他与康王爷对视一眼,心照不宣间明白了一切,一扬手,身边的太监会意,走了下去,从武王爷手里双手接过那枚沉甸甸的兵符。
荣弘接过兵符,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下权利又回到手里,不再有功高震主之人了。
武王爷头往地上一磕,接着喊冤:“臣忠心于皇上,然今日被人所冤,求皇上查清此事,还臣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