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的手艺真好。”
严素旗也忍不住称赞道。
“对了,星月嫁过来后,虽然有些挫折,但和我哥哥也算琴瑟和鸣。”
严素旗不好跟茹安言说元星月婚前就小产之事,只好含糊其辞。
“虽然祖母依然不喜欢星月,却也没多加刁难。我哥哥本来收心了好好读书的,谁知那日与星月出门逛花灯,却偏巧救了驾,被皇上重用,如今是身边的侍卫,想来,也不用科考了,倒是遂了我哥哥一直的心思。”
严素旗开始说起严府的事情,短短两个月,已经翻天覆地了。
“本来,这是严家的大喜事,可是我祖母却不是这么想的,她与我说,福祸相依,这突如其来的,未必是好事。”
元沉月不解的问:“老夫人还是觉得要让二姐夫走文官的路好?”
“其实,”严素旗本来要说的话,忽然止住了,她摇了摇头,“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官场之路凶险,做文官做武官都不易。”
茹安感觉到严素旗是在避讳她,有点不高兴起来。
“素旗,你与我也算知己了,怎么有话不能直说?今日之事,要不是我出面,你怎么能见到沉月?”
严素旗的脸咻的红了,她忙倒了一杯茶,向她赔罪:“是我顾虑太多了,郡主不要见怪,我不藏着掖着就是了。”
看到严素旗这般姿态,茹安也觉得好笑,又觉得自己有点咄咄逼人了,只好说道:“你我如今也是情同姐妹,上次被我连累让淑妃娘娘责罚,我就说过,以后定护着你。现在你对我这么提防,我也是伤心。”
元沉月抬眉,看着两人,没想过如今她们这么要好,原来是有一段渊源。
就问她们:“怎么回事,怎么会得罪淑妃娘娘?”
原来是一个月前,也就是淑妃娘娘的寿辰,照例请了一些官家夫人和小姐进宫,不过淑妃娘娘可不比皇后娘娘的排场,她只请了一些她看得上的,都是些位高权重的大人的家眷,茹安郡主自然在受邀之列,而严素旗,则是因为严慕救驾有功,成为皇上面前的红人,所以淑妃也请了严家的少夫人元星月和小姐严素旗。
本来宴会好好的,皇帝也亲临现场,谁知皇后娘娘身边的宫人来报说,四皇子连日大不好,皇后娘娘照顾数日不眠不休,骤然昏厥过去。
皇帝闻言二话不说,撇下淑妃和众位宾客,火急火燎的赶去了皇后的宫殿,留下淑妃气得黑了一张脸。
众人见淑妃如此不得圣心,有的开始抿着嘴偷笑起来,有的幸灾乐祸,装模作样的交谈着。
五皇子荣池看着眼前的闹剧,只好吩咐侍女上前给宾客们添茶。
这时,负责给茹安郡主倒茶的宫女,不知怎么茶不好好倒,竟倒在茹安的手上,茹安当即痛的直呼,手也红了一片。
严素旗就坐在一旁,也凑过去看了看茹安的手,只是烫红了并不严重,就让人去拿来冰帕子。
荣池也过来了,见状当即给了那个宫女一巴掌,又喝道:“来人,把她拖下去,杖打三十。”
此话一出,严素旗没多想就制止道:“五皇子息怒,今日娘娘寿辰,还是不要见血的好。”
她又对着茹安示意道:“郡主,你说是吧?”
茹安手虽然还疼,现在敷了冰帕子也觉得好些了,心想也是,就说情道:“我的手没大碍了,不必这么严重的惩罚她。”
那个宫女早就哆哆嗦嗦的了。
元星月也站起来为那个宫女求情,这时也有一些人为这个侍女说话,连茹安郡主这个当事人都求情了,想必五皇子会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