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沉月心里涌起许多惆怅来,又努力压了下去,她看着荣弗只是礼貌叫了她一声,脸上没有过多的兴奋。
但发现荣弗眼里压制的欲望还是让元沉月吃了一惊。
“殿下。”元沉月恭敬的福了一礼。
“元小姐近来可大好了?”
“谢殿下关心,有太医的药,病发时吃一粒便好。”
元沉月随即掏出一个瓷白小药瓶。
严素旗不解的问:“难道妹妹你要一直服用这药吗?”
这话便是元沉月的目的。
“是的。”
元沉月点点头,她希望荣弗明白,不用花心思在她身上,皇室是不会接受一个药罐子。
荣弗心里一沉,面色却如常。
“元小姐,世间还是有深藏不露的名医,这也并非治不好的顽疾,不必要为此灰心丧气。”
“好不好的,终究是命。”
元沉月微微一笑,风轻云淡。
严素旗默默看着这两人打太极,心里陡然猜测明白个大概。
荣弗的双手放在身后,一只手抓着另一只手的手腕,手里的扇子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不安的轻摆着。
“我替你找名医,定有人能治好你的。”
声音微微有些压不住的颤抖,说话的人表情又很镇定。
严素旗不可思议的看着,堂堂二皇子荣弗竟然会为一个官家小姐说出这些话来,更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元沉月心里一暖,抬眼望着似曾相识的眼神,心里明白荣弗是很想得到自己的。
“我只是一个小女子,不劳殿下费心了。而且,我深居简出,不会轻易犯病的。”
荣弗的脸色倏地变得很尴尬,一瞬间皱起眉头,但随即恢复原样,试图恢复冷静。
一个不合时宜又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微弱却又富有磁性。
“二哥,原来你在这。”
是四皇子荣沫。
荣弗的脸色恢复如常,转头轻轻的点了点头。
“四弟,你来了。听说你前些天又病倒了,今日又能到这里来,看来,宫里的太医真是妙手啊。”
“今日有母后亲赏的稀世菊花,在宫里都未尝一见,当然要来这里一饱眼福。这不,拖着残躯败体,也要来看看。”
荣沫说完又轻轻咳了几声。
“既然来了,就要好好观赏了。四哥,不然真怕你突然就倒下了。”
迎面而来是六皇子荣予,一身橄榄绿的常服,不失华贵,在一众鲜花的簇拥下显得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