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看你这里现在没事,我和你嫂子就回去了。”白启明可不想再继续在这里呆着了,这张东远他算是看出来了,就是个喂不饱的。
“那侯爷和夫人慢走哈。”
白启明狠狠地瞪了一眼张东远,哼了一声,抬腿就走,再不走,估计不仅是自己这里的家底没了,还得连累自己妻子的身家也要空了。
“嫂子,请留步。”张东远好似想起什么,忙喊道
“还有何事?”
“嫂子,我听闻你那庄子上的酒坊酿的酒极香,能不能...”张东远使了个眼神。
“这可不行,你要想一想,你们这里的粮饷,再说,我那酒坊,只怕连我们自己也只能过年的时候有那么一坛。”
张东远咽了咽口水,孟珂庄子上的酒坊那酒香只怕隔着百里都闻得到,酒色呈碧,酒香馥郁,堪比仙酿,听闻一坛酒就值百两银子,关键是供不应求,短短半年,就已经在西州打出名头,达官贵人无一不以能得一杯这样的琼浆引以为傲,关键是这酒是由永王的商队直接运至京都,只供京都的大人物,就连皇帝都赞不绝口,有意让这酒坊里的酒收为供酒,只供皇室。不过却被永王谢绝,让皇帝不要断了人家的财路这才做罢,但孟珂还是应下每年百坛献供皇室。另外若不是碍于孟珂和白启明的身份,早就已经是皇商了。
对于这酒坊,孟珂对韩德水一家还是感恩的,韩德水是个心思纯粹之人,一家人全无杂念,将一身手艺结合孟珂原酒坊的方子,改良出这堪比陈年的酒,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匠心之人。
孟珂看了看张东远的样子,有些无奈,“算了,待你伤好了,我送你一坛吧。”
“嫂子,你看我现在伤就好了。”张东远忙回道,一边扯下脖子上的吊带,试图用受伤的胳膊去拿桌子上的水杯,只见水杯里的水酒了一地,张东远的嘴角直抽抽,好像中了风似的。
“别逞能了,想喝酒,就快点把你这伤养好吧。”白启明放下话,拉着孟珂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在这里照顾了这老小子小半个月了,这小子天天变着法的想从他身上刮地皮,自己再不走,估计就得脱皮了。
孟珂只觉得好笑,白启明从前向来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没有想到遇上张东远,倒是一副落魄模样了。
“长姐,外面的马车被人借走了。”孟天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些将士太不讲理了,明明营里就有马,还非要借自家的马,要不是后来有人说了一句,这车若是拉了猪羊,只怕侯爷和夫人就没有车坐了,这才罢手。
白启明和孟珂二人满头黑线,这西州大营的人怎么和张东远一个德性,这么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