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俏如来乖巧地点了点头,将话题又带回了第五战之上,“那我们接着说第五战。”
“等一下,你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月泠有些意外地看着俏如来,“不问情报来源,不问判断依据,俏如来,你这样的盲目听从,让吾怀疑你的头颅是不是一件摆设。”
“月姑娘,你刚才还在质问我不相信你。”俏如来流露出了几分无奈。
“有吗?”月泠面露怀疑之色,突然假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失言,“咳,此举自是有吾的深意,吾正是要教你一句,今后无论面对谁,你都不能丧失自己应有的判断。”
“……俏如来明白了。”
第二天,黑白郎君现身天下风云碑的消息传遍了百武会,俏如来与雪山银燕欲前往天允山一观,顺道将闲到发霉的月泠叫上同行。
天允山上剑气纵横,肃杀之气弥漫四周,庞然掌波,巍峨剑网相对,天允山顶,地陷三尺。月泠才刚踏上天允山,便看到一个银白的身影与黑白郎君打得难分难舍。
“嗯?此人是谁?怎会来到天允山与黑白郎君交战?”俏如来不曾亲眼见过任飘渺,因此并未第一时间将其认出。
“他就是任飘渺。”雪山银燕向俏如来解释道。
“原来他就是任飘渺。”俏如来下意识看了一眼月泠,却见她悠闲地扇着风,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任飘渺与黑白郎君之战。
不远处,任飘渺与黑白郎君各展绝学,飘渺剑气与澎湃掌气应式而出。
“飘渺绝式,剑四,灭!”
“怒马凌关!”
飘渺剑,万物灭,怒马腾,凌天关。飘渺灭剑拔地而出,夹带毁灭之势,与裂地聚石而成的怒马相撞,剧烈的爆炸引得天允山一片飞沙走石。
“用试剑的招式,想侮辱南宫恨吗?”黑白郎君语带不悦,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杀意。
“很抱歉,是我无礼了。”任飘渺剑指御起无双剑,佩剑上手的同时剑气再出,“剑六,绝!”
“离合并流!”黑白郎君左手运阳,右手化阴,阴阳之气汇聚身前,生太极之相,以柔卸力,抵消绝剑之畏。
绝利剑,横扫无边,离合掌,交旋并流。两招相击之下,天允山也为之错动。地面摇晃,让俏如来与雪山银燕一时之间难以站稳脚步。
“飘渺剑式的玄妙所在,就是无尽的至极。”
无双飞旋,无尽至极之剑蓄势待发,任飘渺旋风转身出剑,剑八玄剑化一而出。
就在此时,黑白郎君前脚抵后,聚阴阳之气,成太极之相。
“收——”
收飘渺之剑。
“化——”
化自然之气。
“运——”
运自身内力。
“发!”
随着黑白郎君一声暴喝,收化运发,转化功力加乘,直破苍穹。面对无匹劲涛,任飘渺即刻护住周身,避让闪退。
“(化消对手真气,加乘功力反击,若配合一气化九百……)”月泠若有所思地看着黑白郎君,“(听闻黑白郎君好战如命,这样的不世狂人,希望吾不会有对上的一天。)”
“到此为止了。”就在月泠走神之际,任飘渺的试探结束,挥手收起了无双剑。
“哼!由得了你吗!”黑白郎君狂傲地背过身去,拂袖拒绝了任飘渺的罢战。
“你真正的对手不是我。”任飘渺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月泠,“或者你还要战,那在场还有一位绝世高手,她定能满足黑白郎君。”
“谁?!”黑白郎君转过身,顺着任飘渺的目光扫向围观的三人,“不过一群小辈,嗯?你,出来!”
“(该死的温皇……吾期待你被炎魔登楼拜访的那一刻!)”月泠在心中暗骂,面上却是故作惊讶,“阁下说的可是吾?但在下也是小辈,武功低微,难入黑白郎君的眼界啊。”
“哼!自认弱者,你身为高手的尊严呢?畏战懦夫,不配为黑白郎君的对手!”
“唉呀,公子何必妄自菲薄呢?”任飘渺瞬间化身神蛊温皇,羽扇轻摇间再度激起了黑白郎君的战意,“你之本领,丝毫不亚于任飘渺。你过度的自谦,只会让人以为,你在藐视黑白郎君啊。”
“嗯?出来!与黑白郎君一战!南宫恨不准你用避战掩饰自己的失败!”
就在黑白郎君正欲发怒之际,一道激动的声音破坏了紧张的氛围。
“啊,是温皇前辈!前辈你并没死!”
虽然月泠提醒在前,亲眼见证完好无损的神蛊温皇,俏如来仍是难以抑制自己的喜悦。
“大哥,此人不可信!”雪山银燕理智地拦住了正欲上前的俏如来,他虽也震惊于任飘渺的真实身份,却不像俏如来这般被感情蒙蔽了双眼。
“温皇先生,你的祸水东引让吾嗅到了借刀杀人的味道。”月泠心知难逃一劫,主动远离了俏如来与雪山银燕,“死前所用的招式,死后的温皇要沿用吗?”
“欸~招不在旧,管用便可。”温皇羽扇轻摇,毫不在意月泠的嘲讽,“吾还有事,黑白郎君就拜托公子了,请。”
“温皇前辈,请留步!”不等俏如来挽留,温皇顿时化光,离开了天允山。
俏如来满腹疑问,顾不得多想,已疾步追了上去。
“唉,银燕,你也去吧,这里交吾。”月泠叹了一口气,来到了黑白郎君的对面,“如果俏如来要去西剑流,你千万要拦住他,他若执意,就说是吾的决定。”
“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银燕自知留下只会碍事,立即追上了俏如来的脚步。
天允山上,风云碑前,月泠与黑白郎君相对而站,一者被迫应战,一者战意高燃。
“哈哈哈哈,黑白郎君不杀无名之辈,报上你的名字!”黑白郎君见月泠不再避战,狂傲的笑声响彻整个天允山。
“在下月泠公子。”月泠将纸扇挡在身前,微微屈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