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微微的福了福身子。

冬天的天气，没有穿斗篷的她，小脸冻得都有些发白了。

“阿离，你到底对优白做过什么？你不救她就算了，为何还要对她下毒？”

夜亦寒一双星目像是要将她冰冻了一般。

“臣妾什么也没做。”苏离坦然的说道。

夜亦寒脸上的怒气更重了，起身走到她的跟前，直直的盯着她那张俏脸。

“你若是今日老老实实的交代了，朕便不追究了，毕竟优白现下已无性命之忧了。”

苏离冷笑：“皇上想让臣妾交代什么？”

“你这是不打算自己承认吗？”夜亦寒大手用力的钳着她的下巴。

“既然皇上已经认定臣妾做了，那便治臣妾的罪就好了。”

对于这么一个对她没有丝毫信任的男人，她觉得多说无益。

说什么从九岁就开始爱慕于她了，也不过只是喜欢她这副美丽的皮囊罢了，何曾真的发自内心的爱过？

夜亦寒咬牙切齿的看着满脸倔强的苏离：“难道你非要朕拿出证据来才肯承认吗？”

“皇上认定的事，何须拿出证据？臣妾认了便是。”

苏离只觉得下巴都要被他捏碎了，奋力的挣扎起来。

“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夜亦寒一把将她甩倒在了地上。

苏离捂着隐隐作疼的小腹，脸上露出了冷到让人汗毛直立的笑容。

“皇上，这是在苏贵妃的寝宫里搜到的。”

碧水一脸得意的进门，将手里的黑色药瓶交给了站在一旁的高健仁。

“拿到偏房去给太医看下，看看是不是优白中的那种毒？”

“是！”高健仁领命退了出去。

“好像之前小悠被冤枉偷玉镯的时候，也是这番场景吧？你是带着这个药瓶进了本宫的寝宫的吧？”

苏离站起身，逼视着跪在一旁的碧水。

“奴婢冤枉！方才搜惜云阁的时候，上官姑娘和玉嬷嬷都在，更何况这瓶药是那些禁卫军搜出来的，奴婢根本就没有进入贵妃娘娘的寝宫。”

碧水颤声叩头。

“哈哈哈……这宫里陷害别人的伎俩难道就没一点新花样吗？”

苏离苦笑着大声喝道。

“皇上，太医说……”

高健仁进门，吞吞吐吐的低声道。

“说什么？”

“那瓶子里装的正是曲小姐中的毒，跟贵妃娘娘那件娟纱锦裙袖袋里的毒一模一样。”

高健仁索性闭着眼睛，一口气说完了。

“苏离！你还打算演到什么时候？”

夜亦寒恼火的一掌将身边的案几击了个粉碎。

“臣妾方才都说了，臣妾认了！高公公，你能告诉本宫那毒药叫什么名字吗？本宫等下好写认罪书。”

苏离满目凄凉，想到惨死的苏沐凡和下落不明的红宝石，她觉得她已经没有存在在这个世上的必要了。

“朕给你一次机会，去给优白认个错，朕便不追究了。”

“臣妾只愿认罪，不愿去给她认错。”苏离斩钉截铁道。

“若朕非要你去呢？”

“那皇上不如杀了臣妾吧！”

“你不要仗着朕爱你，便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朕的底线！”

“爱？皇上你懂爱吗？你只不过是欣赏臣妾这副皮囊罢了，何时真心的爱过臣妾？真正的爱是相互信任彼此心灵相通的，你根本就不懂！臣妾这辈子也不配拥有！”

苏离说着，美目里珍珠般的泪珠倾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