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一身矜贵气派却行事鬼祟的男人,孟缱大脑宕机了片刻,“你,你怎么会在这?”
男人径自忽略了她的问题,而是将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认真又严肃,“你不是病了,怎么还乱跑?”
孟缱心头突地一跳,“你怎么知道我病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来解答你的疑问。”男人语气强硬,不容置喙。
大抵是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神,孟缱难得也被他唬住,乖乖道:“我……好了啊。”
男人闻言眉心微蹙,“这么快就好了?”
当然,因为她根本就没生病啊。
孟缱有些心虚,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垂着眼皮,马马虎虎的应付。
“应该是好了吧,我没感觉还有什么不舒服了。”
男人抬抬眼皮,似是发觉了什么,“大夫看过没有?”
“看,看过了。”
“大夫怎么说?”
“就,就……就染了风寒,服了几帖药,已然好得差不多了。”
救命,
能不能别问了,
对他说谎,她真的有点应付不过来啊。
孟缱内心绝望狂吼。
男子玩味一笑,“我还真是奇了,什么人什么事能棘手到让你装病?”
!
孟缱惊了。
她装得真心挺像的……吧?
他是怎么看出来她装病的?
江珩本是诈她,但她这下意识的这反应已然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他冷冷的递了个眼神给她,
孟缱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还挺聪明,一眼就看明白了——解释解释?
她环顾四周,感觉这明显不是个适合说话的地方。
男人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圈,也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去你房里说、还是在这?你自己选。”
孟缱一脸无辜的眨巴着眼睛,闷闷地说道:“那你随我来吧。”
身后的男人目的达到,唇角绷出了一道隐忍的笑容,
像是甚为满意。
……
这是江珩第一次涉足除他阿姐以外的女子闺房——
怎么说呢,
一看就是金堆玉砌养出来的娇人儿,房内无一处不精致讲究。
就连墙上挂着的字画都是出自书法大家陈怀隐的手笔,价值千金。
不过眼下江珩没心思去欣赏这些。
“现在可以说了吗?”
孟缱摸了摸鼻尖,略微酝酿了一番,然后将事情简要的、稍加修饰的向他重述了一遍。
可江珩是什么人,
她话里的漏洞是一点也瞒不过他,以至于最后孟缱被拆穿得恼羞成怒,干脆什么也不装了,一五一十一个字都不漏,连带着孟琳试探她是不是喜欢他却被郑栩泽怼回去的事也全都秃噜了出来。
最后气呼呼的加了句,“现在满意了吗?”
男人眼尾上挑着,清冽的语调中满是无奈,“你这怎么有种怪到我身上的意思?”
孟缱索性也不装了,叉着腰一副蛮横霸道的模样,“我就是,不行吗?”
“孟琳喜欢谁这我管不了,可我对她绝对是从无半点心思的。”
“再者,我喜欢谁,你难道不知道?”
他定定地凝视着她,眼中的某些情愫骇浪翻滚。
孟缱心中被他一句话扰乱了一汪春水。
“你,你……”
两人的视线对上,女孩水光潋滟的杏眸中又惊又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