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她在她们面前晃悠,几次欲言又止又觉得好笑。
中午吃饭时,她们吃得正香她过来了!
把刚打的红烧肉放到她们面前。
“我打多了吃不完!”
阮玲也是被宠大的小公主,白了她一眼:“吃不完扔掉,打发叫花子啊!”
“你……”金宝莉气得端着饭盒又走了。
阮玲“切”了一声:“脾气还挺大,想求人又拉不下脸!”
“还是不着急,着急就能拉下来了。”温然客观地分析事实,“如果把打扫卫生换成卷铺盖走人,她现在不得急死!”
这还是第一次考试,离转正还早,离接触病人还早,她总会拉下脸的。
工作和脸面,总要舍下一个。
阮玲很赞成温然的话,又把碗里的肉分享给温然,她是无肉不欢的人,每个星期都要打两三次肉菜。
三个哥哥和爸妈都宠她,肉肯定是管够她的。
而温然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有了肉也绝对不会少了温然。
两人边吃边聊,突然听到谁喊了一声:“贺医生,来急症病人了。”
正吃饭的贺靳言猛地站起来,匆匆跑了过去。
来医院的这些日子,阮玲没少在贺医生面前晃荡,试图唤醒他对她仅存不多的印象。
拉起温然就走:“快,我们也快点去看看。”
温然:“……”
温然就差最后一口饭没吃完,就被阮玲拽着拉了过去。
病人是个孩子,捂着喉咙呼吸十分困难,声音嘶哑,时不时带着犬吠状咳嗽,因为生病十分痛苦,哇哇地哭着。
大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吓得也跟着哭。
病情严重不严重放一边,这阵仗一看就十分唬人。
贺靳言一过来就有护士向他汇报了孩子的基本状况,他心里大概有数后又做了个初步检查,最后给出结论:“急性喉头水肿。”
温然一听,大惊失色。
一般急性喉头水肿4.6小时就可能导致窒息死亡,而且被漏诊的几率很大。
贺靳言能这么快做出结论,说明经验还是很丰富的。
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用对方法治疗。
接下来,就见他先给孩子打了抗生素,又静脉注射了糖皮质激素同时输上了氧气,然后才给病人家属解释病情。
一整套操作下来行云流水,临危不乱,颇有大将风范。
让本就心仪他的阮玲更加倾心,听着周围的夸赞声,激动得说:“看到没有,还是贺医生厉害。”
“是,贺医生厉害。你也厉害。”温然抽出自己的手,摊开手掌吹了吹,“你看看给我攥红了。”
阮玲刚才都没注意,很抱歉地捧着她的手说:“对不起对不起,刚才太紧张了!”
“先出去再说。”温然说话间往外走,阮玲也跟了出去。
两人刚走,沈南征便出现在医院。
他径直走向小孩,看小孩戴着氧气罩问:“医生怎么说?”
女人忙擦了擦眼泪,“这位大夫说是急性喉头水肿,刚打了一针又输上液,我当时也是慌了手脚才去军区先去找你,没影响你吧?”
“以后再遇见这种事先来医院。”沈南征面无表情,没有多余的废话。
女人怔忡片刻,点了点头。
沈南征又去找主治医生,这才发现主治医生是贺靳言。
贺靳言从小就没了母亲,而自己的母亲又成了贺靳言的继母,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是他们俩始终无法解开的心结。
如果没有重生,他在这个年纪可能会依然看贺靳言不顺眼,但他已然在前世活了几十年。
贺靳言是个好医生,也是个铮铮铁骨的男子汉。他借着这个机会率先开口问:“孩子的病很严重?”
贺靳言听他言语不像之前冷冰冰,随后说:“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那就好。”沈南征点头,“需要住几天院?”
贺靳言回道:“最少七天。”
沈南征:“……”
沈南征办理了住院手续。
办理住院的程序不复杂,只是刚办完就被老远看到的贺院长叫住。
贺院长贺常山是他的继父,简单的寒暄过后又问:“南征,你的伤恢复得怎么样?”
沈南征笔直地站着,不苟言笑:“已无大碍。”
贺常山点点头,“听你妈说你要结婚了,怎么后面又没消息?你妈准备了不少东西,联系不上你上火了,以为你又不想要她准备的东西。”
“我刚执行任务回来,还没去提亲。”沈南征言简意赅,算是解释了联系不上他的原因,也解释了结婚的事。
他当时说结婚,只不过是想提前做好准备,不想委屈了媳妇,顺便打消他们再介绍对象的念头。
贺常山听懂了,长舒了口气,“需要帮忙吗?”
“暂时不用。”沈南征比她们还着急。
媳妇都没见到呢!
就算见到也不认识他,要抓紧时间先认识才行。
贺常山却以为那句“暂时不用”只是敷衍,压根不想让自己帮忙,有点失落。
他可以不用自己帮忙,但是自己不能不尽心。于是又说:“你不用见外,我和你妈结婚后一直也把你当成了亲儿子看待,和靳言一样。你们俩都是弟弟妹妹的榜样,他们也很想你。”
沈南征都忘了有多久没去母亲的家,以免她胡思乱想,沉思片刻道:“我这两天抽空回去一趟。”
“好,好,好,家里随时欢迎你。”贺常山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正在这时,不知谁喊了声:“温然──”
贺常山没反应,沈南征下意识地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