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眨了下眼睛,说道:“不知魔尊大人有何贵干?”
“为什么要来这个客栈?”
“为什么?当然是借宿啊!”
姜熠显得更为恼火了“为什么总躲着我?为什么不愿与我讲清楚?你到底有何苦衷不能言明”
姜承最害怕的就是姜熠会问起这个,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答。也不知道从何答起,就算他告诉姜熠实情,只要和自己在一起,就不会有好结果,可是以姜熠的性格也绝不会与他分开,恐怕还会适得其反。
“姜承实在不明白魔尊的意思?难道是因为魔尊生辰,姜承未送上贺礼,竟惹得魔尊生气了?”
姜熠恼怒的一把抓起姜承的手腕说道:“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些。”
“兄长回魔界做了魔尊,而我现在是金光阁的阁主,还请兄长讲些分寸。”姜承的眼神里也凭添了几分愠色。
“你!别人不明白我这么做的理由,你怎会不明白?”姜熠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姜承当然明白,只是明白又能如何?姜承咬了咬牙根,转过身盯着姜熠说道:“魔尊这么做的理由,姜承并不想猜测,只是现在魔尊若与我神、人、仙三界在一条战线上,姜承自是欢迎的。”
姜熠最难忍受姜承这些虚情假意的客套话,握住姜承的手都变得大力起来,姜承蹙着眉头道:“魔尊在这里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姜熠一挑眉,从姜承衣袖里抽出一块手巾,放下他的手道:“为何还带着我的手巾?”
“这手巾上的家纹乃是霁泽君的,与魔尊有何相干?”
此话一出,姜熠明显表情一变,竟直接将手巾用魔火点燃了,眼神里尽是寂寥。
姜承则淡淡的说了句:“魔尊若无其它事,姜承便先告辞了。”说罢就走出了房间。
姜承知道,自己再多待一秒就要装不出那副绝情和冷漠了。他让老板送了很多酒到房间,姜承紧紧握着那个红黑相间的同心结,默默的喝着酒,也不知喝了多少。
他拿出姜熠给他做的那两只冠笄,痴痴的看了好一阵,又胡乱的全插到了头上。他又从衣袖里翻出姜熠以前写给他的帛书,用手反复摩挲着帛书上的字迹和家纹。
就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姜承扯开衣衫,拿下那支木冠笄,不知道疼似的,用那只冠笄使劲的在心口上刻下了家纹。鲜血顺着皮肤流下,沾湿了衣襟,姜承只是蹙了蹙眉头,似乎并不满意自己的“作品”。
他的确喝的太多了,被他一脚踢翻的酒坛子们在地上滚来滚去,发出叮呤咣啷的响声。他抱住一个酒坛子,痴痴的盯着,说道:“原来思念兄长比这个更痛啊!兄长,你可知道,这一世,吻过你,拥抱过你,我已经很满足了。一想到要伤害你,要让你痛苦,我简直想杀了我自己。可是原谅我,原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