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青云面感激,坐下说道:“多谢侯爷体恤。郡主的喜好,小的并不知晓。”
说完,他红着脸一笑,“您也知道,小的身份在使团里尴尬,与他们并不亲近”
这话半真半假。
长庆侯又不瞎,早看出来使团里山头林立,这郑青云就是个透明人。
除了礼王,没人搭理他。
他问了一句风马牛不想及的话:“你喜欢女子。。。”
郑青云又是一愣:好敏锐的病娇男。
“怎么就跟了礼王呢?”
郑青云又是一愣:奶奶的,又套我话。
他尴尬极了,“是王爷垂爱。”
长庆侯朝他看去,面如冠玉,仪态风流,身有武林人士的侠气,也有一股子出淤泥而不染的文士风雅。
心道:难道这郑青云当真长到了礼王的心尖儿?惹得一国王爷出使都带着快活??
见他频频窥探自己,郑青云试探问:“侯爷莫不是瞧了……”
在下两字,他真的说不出口。
长庆侯点点头:“是瞧了。”
郑青云知他是说笑,心里一横:“小的一定把郡主给你绑来”。
长庆侯抿嘴笑,“你倒是懂我。”
郑青云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要他,他乐于助人。
“投桃报李,今日那姑娘……你若看……我在这山有个别院……”
郑青云赶紧接话,“别别别。平春园裘家在这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小的怎敢将她家的当家夫人金屋藏娇。”
“她不过一个小小的盐商而已,任凭她身家再富贵,焉能攀比得王族”。
郑青云吓了一跳,八卦道:“关于裘家女,小的虽然初到贵宝地,也有所耳闻,听说裘老爷子就只有这么一个闺女,宠得跟什么似的,生的花容月貌不假,可是性子却极其骄纵风流,听说前两年丧了夫,便愈发不成体统。因着经商的缘故,少不了与官员们打交道。听说这些年她假意欢好的赶考书生没五十,也有三十了。。”
长庆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商贾之女,难怪家教如此不堪。这是想做官太太想疯了。”
郑青云竖起耳朵,抽了抽嘴角,表情有点奇怪。心想:我要有盐商那样的雄厚身家,保不定比裘氏还风流,有钱有爹又死了男人还没儿子,还遵循什么三从四德……及时行乐得了。
说笑道:“裘氏到底是商贾女,失了教养。。。”
他原本是顺着长庆侯说的,熟料他竟然嗤笑道:“什么才叫教养呢,守着亡夫的贞节牌坊一个人孤枕难眠吗”
郑青云一时答不出话来。
这可是大忌讳啊。
长庆侯现在当他美人师傅死了,就跟守活寡差不多。
也不说亲,也不找女人。
弄个人偶放在密室里穿穿脱脱,一个人玩的极为变态。
他说什么教养,不是作死嘛。
他看长庆侯一直盯着他,干巴巴说道:“罪过!罪过!是小的悖论了,该掌嘴!咱们安国明令鼓励寡妇再嫁。”
“给谁咱们咱们的……”
长庆侯眉毛一挑。
“小的嘴瓢了。该掌嘴!”
郑青云厚颜无耻冲他挤眉溜眼,就装模作样摸了两嘴巴,他才舍不得真掌嘴呢。
那俏皮狡灵的模样惹得长庆侯的棺材脸绷不住裂开了一丝缝隙,他哑然失笑。
“真是个机灵鬼!怪不得礼王看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