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桃不信自己压制不了一个草包丑女,更不信一个被温国公府逐出家门的废柴灾星,能够从大金活着回到东秦国。
温千染对温意欢县君的实力一无所知,就算温千染离开大金,势必要经过多重关卡,一个毫无武功的死肥婆如何突破重围?
换言之,温千染即便回到东秦京城,一个无权无势的丑女人又能做什么?温千染有本事上金銮殿告状吗?她能从温意欢手中夺权?
不管是回温国公府,或是在京城立足,两者皆是困难。
何况,温千染已经嫁给残废病秧子,带了六个拖油瓶,她的病秧子丈夫不是达官贵人,更不是皇亲贵族,丈夫有何本事帮助她?
与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病秧子凑成对,这辈子温千染算是废了。
只是刘春桃做梦也想不到,在不久的将来,她口中的废物灾星会搅得东秦国全京城风云巨变,届时她将无比后悔昔日的背叛。
“到底母女一场,你的银子我不要了,这野菜窝窝送给你加菜。”
温千染没有立即接过,“我家有肉有菜,稀罕你几个臭窝窝?”
喜宝捏住了小鼻子,苦着一张小脸道,“娘亲,这野菜窝窝好臭,吃了会生病。”
刘春桃上前一步,左手悄悄握住黑玉牌位,右手直接把破洞篮子递到的温千染跟前,“算是全了我们这三年的母女之情,以后我不会管你了。”
温千染哪里会看不穿她的把戏,伸手坦然接过了破篮子,“你待我‘恩重如山’,他日我必百倍偿还。”
就在刘春桃庆幸完成任务之际,天际边传来一阵阵雷鸣电闪,刘春桃只觉手心极烫,低头一瞧,手中的黑玉牌位不知怎的竟碎掉了,与此同时,正在后宫给妃嫔诊脉的温意欢突然吐血昏迷。
“啊啊……”刘春桃吓得三魂七魄都快没了,急忙将黑玉牌位扔到一边。
见她惊魂未定,神色心虚,夜熙陌表情冷漠地开口,“是老夜家通知你们来闹的吧。”
苏巧巧眼睛一闪,狠狠地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那他们有没有说,我喜欢在吃食里下毒?桌上的菜全下鹤顶红了。”温千染勾了勾唇,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这家人是安的什么心啊,巴不得毒死你们?”
苏巧巧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得不行,“什么?有毒,你还敢吃?”
温千染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中毒了,以毒攻毒挺好,你们若吃了,直接下地府见阎王,夜家老宅真是狠毒啊,你们怕不是得罪老夜家了。”
刘春桃气红了眼,想到自己可能被老夜家算计了,浑身的怒火就一发不可收拾没,果断拉着苏巧巧直奔老夜家。
等到母女走后,四胞胎才激动得跳了起来,娘亲终于站起来了,真解气,以后再没人敢抢他们吃食了。
夜熙陌转着轮椅,弯身从地上捡起那块黑玉牌位,“上面写了你的名字。”
“夺我气运,被反噬碎了。”温千染简单解释,眸子一转,凝肃地看着夜熙陌,“我要给他们一点教训,包括老夜家,你不会阻止我吧?”
至少先抄了他们的家,再下个毒什么的。
夜熙陌沉默了数秒,低着眉眼,紧抿着唇,摸着手里的黑玉牌,目光深邃凌厉,不知在想些什么。
“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那就……”温千染‘拆伙’两字还未说出口,就被夜熙陌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