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京墨一听就明白了:“所以死者是自己扯开自己的衣服的?”
“没错。”齐斐聿点头继续道:“我在刑部卷宗看过,死者身体自然躺着,表情自然。”
“尸体身上有暗红色斑块,手上和脸上有紫红色肿胀,据仵作所说,尸体在仵作间里腐败得速度比一般尸身快。”
“按仵作给出的结论,死者极有可能是冻死的。”
“现在是初夏,一个月前,皇城的天气也没到能冻死人的地步吧。”
“而且看死者这宅邸,亦不像是穷得没有衣物保暖的人。”
谢京墨提出种种疑点,齐斐聿颇为赞许的给他解释:“确实,这些疑点都很让人不解。”
“可是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一个人突然冻死。”齐斐聿摘下一片叶子,一用内力,那片叶子便裹上了厚厚的冰。
谢京墨了然:“你是说,那天晚上的两个蒙面人。”
“为什么不会是我呢?”齐斐聿忽然眼神一冷,冲着谢京墨露出一个邪气的笑。
谢京墨有些无语,一拍他的脑袋,让他正常点:“你那个时候和我在蜀中呢。”
“也是。”齐斐聿笑笑,将话题转回案情:“不过这里可能不是第一现场。”
谢京墨也认同:“这里只有被压倒的草有些发黄,应该是死者身上的寒气冻伤了。”
“青木你在江湖真是屈才。”齐斐聿夸道。
“其实把阴冷的内力直接打入人的心口,也可以让现场这么干净,可这样的话,应该胸口冻伤会严重些。”
“可是死者手和脸上冻得更严重,故而我排除了这种原因。”
“那我们可以去找找第一现场在哪了。”
齐斐聿在院子逛了两圈:“我大概有个想法。”
谢京墨心思立马跟上:“凌云去过的那个废弃宅邸?”
“一会去太学让凌云给我们带个路。”齐斐聿看着院子里的一小片花圃,若有所思。
“这花还挺香。”谢京墨凑过去,那是一片绿色的草,草上长着柳黄色的小花。
“确实很香,只是这东西不该出现在这里。”
齐斐聿给他细细解释:“此花名为凤尾草,只有皇室能养,普通人家是不允许养此花的,我也只在皇兄的御花园见过。”
“这万家就算养,也应该私下养,而不是如此大剌剌的种在花圃里。”谢京墨也发现了问题所在
“我们此行总算是有些收获。”齐斐聿满意地采下一株凤尾草。
“走吧,去太学找凌云给我们带个路。”齐斐聿收起凤尾草,在房间内搜索无果后,一跃离开了这里。
“现在去那里还能查到什么东西吗?”谢京墨有些担忧。
齐斐聿一摊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爬上太学墙头,轻车熟路地往男子学堂去。
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地,生怕被什么人发现。
谢京墨看着他的行为,更不解了:“皇上有没有真的下旨关你禁闭,你在害怕谁?”
齐斐聿摆摆手:“我不是怕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