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看他,他忙拱手道:“抱歉抱歉,在下韩斯安,刚听掌柜信口雌黄胡编,没忍住,没忍住。”
他这一说,谢京墨便听出了言外之意,自己被当冤大头了,此刻他面色不善,转身便要走。
掌柜忙拉住贵客:“哎哟客官客官,您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您手中拿着刀,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骗您啊。”
谢京墨冷冷地看了掌柜一眼,掌柜吓得赶忙松开手,话也越说越小声。
“哎。”韩文才闻言可不乐意了:“谁胡说呢,怎么?要我一个一个给你指出来?”
不服输的劲上来,韩文才也叫住谢京墨:“兄台你别走,我说与你听,你下次也好心里有个计较。”
谢京墨这才停住了脚步,也是,等自己去银号取完钱,还不是要再挑一次。
韩文才见他停步,这才继续道:“你说这曜变天目茶碗距今有700年,这茶碗却是起始于太初五年,可你这碗的黑釉手艺,自前朝才有,满打满算,最多百年。”
“吴谷子的真迹《天宫图》倒是值这个价,可你手上的不可能是真迹,不过是个赝品罢了,你这古语斋可没这本事拿到真迹。”
“《初晴帖》就更不可能是真迹了,你也说了当今天子喜爱王右之真迹,你这里如何还能留有真迹。”
“最真的也就是你这个扳指了,不过你这扳指颜色青韵白,且青色居多,算不得上品,若是个白脂玉,倒还值得这个价。”
“这......”掌柜的也知自己碰上了个懂行的,忙陪笑道:“哎,是我眼瞎,竟还不如这位公子懂行。”
谢京墨冷言:“眼瞎倒还好,怕是怕心瞎了。”
韩文才也摇头感叹:“几年没回来,这古语斋倒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谱。”
掌柜陪笑道:“是我一时糊涂了,这样,公子若是要,一千两,全拿走。”
韩文才怒道:“还敢叫一千两呢,你这也就两件真品,要真拿,500两都算给你多了。”
掌柜赶忙摆手:“哎哟,那可不行,我们大掌柜收这几个东西都不止这个价呢,一千两我真没怎么赚您的钱呀。”
韩文才睁大眼睛:“这两个假货,你还想着继续坑人呢?信不信我这就去报官。”
掌柜哀叹卖可怜:“贵人您手下留情啊,我们老板收这两件可花了不少钱,这要是卖不出去,可是裤衩子都亏没了。”
韩文才可不吃他这一套:“哼,你们掌柜没眼力见,自然要自己吃下这苦果,怎么只需你们坑别人不成。”
“一口价,500两,四件我们都拿走了。”韩文才最后拍板道。
掌柜一时有些迟疑,他可不敢做这个主:“要不,您二位稍等片刻,我去请示一下大掌柜?”
韩文才也知道他做不了主,摆手道:“一刻钟,过了时间我可就去报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