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铭恩摇头叹气,就算时梦中,也只能看到隐约有个高大的背影带着光站在自己身前,伸手拉他起身,笑他:“怎么还被吓傻了?”纵使他在怎么努力回忆,那张终究是模糊不清的。
齐斐聿把玩着手里的龙吟:“说不定那人就是我呢。”说着还在他眼前晃晃手里的龙吟。
魏铭恩认真的回忆了一番,坚定地否认了这个说法:“他的眼神是清澈的,温和的,包容万物的。你想学他,可你的眼神就不向他。”
齐斐聿倒是被勾起了一丝兴趣:“哦?那我的眼神是如何的。”
魏铭恩眉头一皱:“我看不透,你究竟是他什么人?”
齐斐聿仰头,骄傲地说:“我是他唯一的徒弟。”看着魏铭恩眼里的羡慕,心情颇好的往外走去。
魏铭恩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问了一句:“我还有机会见他吗?”
齐斐聿没回头,模棱两可道:“谁知道,说不定呢。”又走了两步,他回头恶劣地笑道:“其实按规矩来说,我还可以称他父亲哦。”说完再不顾身后,轻快地走出了牢房。
来到关着萧若月的房间门口,向门口守着的人询问情况,那萧若月竟然现在还没醒。
齐斐聿听罢,冷笑道:“没醒就没醒吧,等回皇城,自然有人审。”
离开之前,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房里的人:“等她醒了,告诉她,若有任何人妄想用卑鄙的手段乱我虞国,我等必叫她有来无回。”
待他走后,萧若月才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闪烁地望着房顶,这次,也不知道父王愿不愿意把自己救回去。
齐斐聿刚走出去,就被齐管家抓回去吃午饭了,毕竟这会他的身体正虚弱着,齐管家自然管他管得比往常严一点。
吃完午饭,齐斐聿向外招招手,阿忠便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恭敬地站在门外,等着齐斐聿的吩咐。
“飘香楼那些人抓得怎么样?”齐斐聿接过齐管家端来的茶水,问道。
“飘香楼里的人都被控制住了,那些身上有玉佩相同图案的人,属下已经审问过了,这飘香楼是他们情报的中转站。何员外在京城以做生意的名义与京城的细作交易,他们讲情报写在银票上,回来后便假借喝花酒,将银票送往飘香楼。”
“那些画呢?”齐斐聿轻轻饮一口手里的茶,继续问道。
“那些画是京城的细作售卖的货物,应该没有特别的地方。”
“画上的香气可有查到来源?”
阿忠摇头,这个飘香楼里的人都问过了,没有人说的出来。
齐斐聿点头表示知道了,放下手中的茶杯:“飘香楼里查明与本案无关的,便放她们自由吧。”
说完,他又在怀里摸出一封信:“你先带人将这些罪犯带回皇城,我过几日再回去。”
阿忠迟疑道:“属下受陛下令,要护王爷安全。”
“皇城的事紧急些,我的安全自有齐管家。”齐管家也补充道:“王爷昨夜刚毒发,这回不适合长途颠簸,老奴一定好好守着王爷。”
待阿忠走后,齐斐聿起身,抖抖衣服,便要向外走去,齐管家一个快步拦住了:“王爷,您这会身子骨虚着呢,这几天还是尽量在府里走动走动吧。”
齐斐聿不甚在意:“福伯,我就是去何府走一遭,能有多大问题。”齐斐聿说完见齐管家还想拦着自己,挺挺腰身,看样子似要以身份压人了。
齐管家一看便知道这位王爷打着什么心思呢,衣袍一撩,嗓子一清,便要照常表演一招死谏。
齐管家一声“哎呦”还没喊完,齐斐聿便熟练的把住了他胳膊,阻止了这人后续的表演。
齐管家见齐斐聿妥协了,也马上收住,随即陪笑着向他提起另一件事:“昨夜多亏了谢公子将王爷带回来,王爷可要备些谢礼送过去?”
齐斐聿闻言倒是尴尬地摸摸鼻子,刚刚被人发现了隐瞒的身份,好像不太好过去露脸,但转眼他好像又想到什么,便道:“还是我一会亲自去道谢比较有诚意。”
齐管家这回也点头表示同意不管怎么样,王爷有事做,不想着出去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