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轻哼一声,手腕一翻,换了个剑式打算重新来过。
柳成荫看到这个剑式却陡然一惊,脸上变色,急急问道:“你,你是何人,你与晋中赵铁剑有何关系?”
老人冷笑,“哦?你是说赵胆儿那个小子么,那年我前往晋陕一带游离,偶遇到他,觉得他在剑术上面有点天分,可惜学艺不精,就多事传了他一套剑法。”
柳成荫沉默片刻,缓缓将剑收回鞘里,转身走向杜薇。
“小姐,抱歉,我不能与他继续交手。”
在场的所有人俱是一愣,这……
“那赵铁剑乃是我当年的授业恩师,我也常听师父说,他数十年前偶遇一位老人,传授给他一套剑法,令他茅塞顿开,武学造诣更上层楼。”
说罢,柳成荫挽个剑花,用刚才那老人同样的剑式舞了几式,复又收了剑,“如此算来,这位老人家是我的成荫的前辈,小姐,不如我们就此放了他们去吧。”
即使柳成荫不对他出手,在场仍然有几十号人在当场团团围住,可那老人全然无惧,一副虽千万人吾亦不惧的气势,反而云淡风轻地盯着自己的剑尖,又看了看柳成荫,“青出于蓝啊,小子。”
杜薇此时心里却有了自己的小九九,这老爷子武功如此高强,如果能够留下来成为自己的助力……,更何况他有这般本事,却要藏在这宅子里,其中定有隐情,到底都是为了什么呢?
杜薇冲着柳成荫微微一笑,“柳大哥,让你的兄弟们先回去休息吧,日后十娘必有重谢,今日天晚,改日再摆席宴请各位兄弟。”
接着她又看着那个老人,“老前辈,可否和我回厅上好好谈谈?”
老人依然沉默着,没有说话,杜薇趁势又说,“我知道老前辈您本事大,可是毕竟要照顾一个人,想来多有不便,做了邻居这么多天,您想必也知道这宅子对我们来说太大了些,若是老人家有晚辈能帮忙的地方,若是彼此不介意,您不妨就留下来。”
老人的眉宇间稍稍动了动,似乎仍有些犹疑,杜薇扭头看向那个被老人安置在地上,目光呆滞的年轻人,“我们一起照顾这位公子,也许他还能恢复得快些。”
杜薇边说,边拉着阿离走向那个年轻人,之间他双眼无神,微张的嘴巴向外淌着口水,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也不知究竟身患何症。
不过……如果这人神智清明,还真是个少见的帅哥啊……
杜薇看着他的脸,想象着他生病之前的样子。突然,她鼻子皱了皱,觉得空气中好像有一股令人反感的尿骚味,接着注意到,一股湿痕开始快速沿着那公子下身的衣物弥漫。
老管家的脸色黑了黑,说不出的难看,却还是快步上前蹲下身,扶住那青年男子满脸关切,“少爷……”
“老先生,我们先进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