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贵人尴尬一笑,“要说这皇上还是最看重余贵人,连请平安脉的太医都用资历最深的。”
余莺儿伸出手来让章太医把了脉,又徐徐说着,“皇上最看重的是子嗣,温宜公主颇受皇上怜爱,妹妹听说皇上刚赏了对玉如意给公主安枕呢?”
曹贵人浅笑,“妹妹消息倒挺灵通。”
章太医把完脉,并无什么不妥,便准备告辞了,被余莺儿留住。
“有劳章太医给沈贵人把个脉,刚刚这位刘太医说沈姐姐有孕,保险起见,还请章太医再给看看。”
刘畚身形一怔,紧张的拿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曹贵人忙阻止,“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这子嗣的问题还是慎重些好。”旁边的敬嫔附和道。
沈眉庄伸出手来,递了出去,“那就有劳章太医了。”
章太医切了脉,眉头微皱,“沈贵人并未有孕,只是月信不调,脾胃不和。”
此话一出,屋里便炸了锅,齐妃第一个提出质疑,“章太医,您不会把错了吧?她这症状明明是怀孕了啊!”
“老夫行医几十年,要是连这喜脉都会切错,那这太医院的首席不做也罢!”
章太医掷地有声的说着,众人面面相觑,将目光转向了刘畚,刘畚吓得跪在了地上,“微臣学艺不精,还请贵人责罚!”
沈眉庄轻挑唇角,“你是真是学艺不精,还是故意谎称有孕?欲置本贵人于死地!?”
闻言,众嫔妃们都惊了,敬嫔站起来,“倘若刚才将沈贵人有喜的事禀报给了皇上,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这用心可真是歹毒!”欣常在一脸嫉恨的喝斥道。
余莺儿恍然大悟,站了起来,“听姐姐们这么一说,这刘畚怕是有人指使!”
然后指着刘畚质问道,“快点如实交代,是谁指使的你!”
刘畚趴在地上哀声求饶,“微臣不敢,微臣只是一时切错了脉,还请贵人明察!”
沈眉庄给采月使了一个眼色,采月将那药方递给了章太医,“还请章太医看看这药方是不是有问题。”
章太医接过看了眼,“此方有两味药用量过多,会导致月信不调和恶心的症状。”
沈眉庄一脸怒气的拍了下桌子,“这可真是用心良苦!大胆刘畚还不如实招来!”
刘畚跪在地上不知所措,急得满头大汗,关键时刻外面有人喊了一声,“华妃娘娘驾到!”
众人起来行礼迎接华妃。
华妃睨了地上的刘畚一眼,随即哼笑一声,“沈贵人可真是好阵仗,这两个太医都来伺候你了,我说刚才找太医给我请个平安脉都没得人!”
敬嫔恭敬的回道,“华妃娘娘明鉴,不是沈贵人霸着太医不放,而是这刘畚故意要陷害沈贵人。”
华妃冷冷看了敬嫔一眼,“敬嫔,你这个向来嘴笨的人怎么今日倒也多起嘴来了?”
敬嫔一脸尬色,低首回道,“沈贵人毕竟是咸福宫的人。”
华妃哼了一声,抚了抚鬓角,“本宫近来暑热,刘畚还不快随本宫回去,给本宫诊治诊治。”
余莺儿上前阻拦道,“华妃娘娘,这刘畚刚才给沈姐姐切错了脉,要是再给娘娘切错了脉,那可就不好了,不如请章太医前去吧?”
华妃杏眼圆瞪,目似喷火,刚要对余莺儿发怒,就听到大胖橘的声音,“这大热的天,你们围在一起做什么呢?”
余莺儿随声音望去,安陵容陪着皇上和皇后徐徐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