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听苏培盛又问,“有谁知道啊?”
余莺儿跪直身子,答了句:“容易莫摧残。”
苏培盛看了眼回答出下联的余莺儿,怔了一会,说了声,“走吧,跟我去领赏。”
余莺儿跟在苏培盛的后面,被带到了换衣间,命令几个嬷嬷模样的人为她沐浴更衣,这一套下来,足足用了半个时辰。
她穿了一身浅蓝色的织锦旗袍,外面套了件白色的坎肩,戴着旗头,一经打扮模样更显俊俏。
被梳妆的嬷嬷好一顿的夸赞,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果然比之前的模样漂亮了许多,看来是这美颜器的效果起了作用。
原主本身的脸部缺点都被美颜器做了微调,看着好像变了,又还留着原主的一些影子。
余莺儿走了出来,向苏培盛行了个礼,苏培盛简单的交待了一下。
那意思就是让余莺儿去御前奉茶,并叮嘱她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至于能得到什么样的赏赐,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余莺儿心领神会,低头应着。
接下来她就要去面见皇上了,她端着茶水慢慢跟着苏培盛的后面,心里想着接下来要说的话。
苏培盛进到了里面去回话,余莺儿在门外等着。
此时,养心殿内大胖橘正在和果子礼下棋,果子礼心有旁骛,所以很快就认输了。
虽然是故意输的,但也要阿谀奉承一番,“臣弟的棋艺根本不能与皇兄相较量。”
这时苏培盛走了进来,跪下给皇上请安,“皇上,您吩咐奴才办的事奴才已经尽力去办了,但是……”
此时果子礼一边弄棋一边接话说:“皇上只说了上半句,这下半句苏培盛不知道,这差事不好办吧?”
大胖橘脸色沉沉:“你办不好是你不中用!”
苏培盛立马回话:“皇上息怒,皇上您下了半天的棋,也该口渴了,若真要责怪奴才,也请先喝口茶吧。”
听到苏培盛的拍手声,小夏子为余莺儿打开了门帘,余莺儿端着茶水进到了里面。
她一直低着头,将茶水放到了大胖橘和果子礼的面前,然后退在一旁。
大胖橘打了茶盖之后,茶香之气扑鼻而来,与以往很是不同,便说了句,
“这茶是用梅花上的雪水泡的吗?怎么有一股梅香呢?”
余莺儿跪了下来,“皇上恕罪,是奴婢今辰在倚梅园扫雪时,不小心沾染了梅花之气,惊扰了圣驾,还请皇上责罚。”
此时的果子礼打趣一句,“皇兄的下人们真是越来越别致了,回头我也让府里的下人们个个都身染花香。”
大胖橘看着余莺儿模样,怔了下,捻了捻手上佛珠,“朕瞧着你眼生,什么时候来御前伺候的?”
“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奴婢本是倚梅园的劳作宫女,得蒙苏总管关爱,所以奴婢才有幸来御前伺候一次。”
大胖橘又问:“一路上过来冷不冷?”
余莺儿应着:“风雪已停,积雪已清,未曾沾湿鞋袜。”
大胖橘对她的回答似乎很满意,盯着余莺儿的容颜看了许久,看向苏培盛说:“难为你的心思了。”
此时的果子礼也观察着余莺儿的模样,想到了那晚捡到的小像,一时也分不清她是不是那晚落荒而逃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