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觞挑开车帘子,果然瞧见城门口有好些官兵守着,比从前多了三倍不止。
以前出入城门也有人盘查,只要出示府上的令牌,都会放行。
今日好像不一样,他远远的瞧见一袭曼妙的倩影,公孙倩儿在与守城的城卫兵理论。
左相府的马车都被盘查。这似乎有些不合情理。
月千觞总躲着她,公孙倩儿心情不好,想出城游玩,可城卫兵拦着不让她出城。
“睁大你们的狗眼瞧瞧,连我公孙家的马车都不认得?还非要出城令,差事你们是不想干了是吧!”
公孙倩儿跟守城的城卫兵大吵一架,直到城卫兵拿出平南王的令牌,她才熄了火。
昭京城里,除了宫里那位,平南王最大,莫说是她,就是她爹左相来了,没有令牌也是出不了城。
公孙倩儿没了脾气,怒气冲冲的低着头钻进马车。
等到相府的马车走到跟前,月千觞出声问道:“公孙小姐,请问前头发生了何事?你怎的又折返回来?”
出不了城,公孙倩儿正闹着脾气,撩开轿帘刚想发火,一眼瞧见马车上的人,立刻展开笑颜,惊喜的叫道:“月公子,你怎的在这?”
月千觞微微一笑,拦下公孙倩儿可不是叙旧的,
他不动声色的说道:“出城办些事,瞧见公孙小姐的马车,特意打声招呼。”
“月公子,我让人递了好几回帖子,他们都说你不在府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又要出城吗?不过,今天怕是不行,平南王刚发了令,出城需要报备,提前一日到皇城司申请出城令牌才行。”
公孙倩儿的父亲是左相,对朝堂上的风吹草动了如指掌,月千觞拦下她,自然是为了打探消息。
果然,他连伎俩都没用,公孙倩就已经喋喋不休,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吐露的一干二净。
月千觞的眉头越皱越深。
皇城司现下归平南王管辖,平南王十二岁上战场,十八岁以一己之力平定昭元之乱。
后出征南翼,仅用三年时间,就让南翼割地赔款,岁岁朝贡,被迫签订十年停战协议而告终。
平南王便由此而来。
月千觞对平南王也颇为忌惮,就连他父王也不敢小觑他,轻易不会挑起两国争端。
来天昭之前,他曾在父王面前夸下海口,三年内,不费东月一兵一卒拿下天昭,以此换来东月王储之位。
只有他当上东月的王,才能救出母亲,这是他这些年来一直努力的目标。
攥了攥拳头,他回头看了看后头,
后头那辆车上载有他的楔尾雕,若是被人搜查,不但出不了城,还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皱了皱眉,冷声道:“先回吧!”
今天是出不了城了。
马车调转方向,往来时的路赶回去。
一回到清悦坊,月千觞就吩咐下去:“派人去打探一下,平南王到底在查什么?可是宫中丢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能让平南王大费周章,无外乎那几件事。
“是!”
暗卫领命出去,月千觞紧了紧袖口,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心头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