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念念倒是有个法子,不知能否为爹爹排忧解难!”楚念念娇俏一笑,将手放在父亲肩膀上,给楚怀仁捏肩。
“哦,是什么法子,快说给爹听听!”楚怀仁拉过女儿的手,宠溺地笑着问道。
到底是亲生的女儿,知道心疼爹,不但知道给他炖红枣莲子羹,关键时刻,还能帮他想法子渡难关。
不像沈柠月,自小就喜欢玩乐,跟他一点都不亲近。
他也不想想,他对沈柠月和楚夫人也没多上心,多数时候都是嫌弃沈柠月没规没矩,不是训斥就是说教,沈柠月跟她哪里会亲近。
“那些个亭长向爹爹哭穷,那爹爹也可以向朝廷哭穷呀,尽可能的说严重些,向朝廷申请救济银子,也不必过多,就要五万两银子,然后咱们趁着粮价还没涨起来,多囤些粮食总不会错。
其他知府知县肯定还在硬撑着,不会主动在这时候去给圣上添堵,爹也不用害怕圣上会不喜,圣上圣明,不会弃百姓于不顾,五万两银子又不多,圣上肯定会拨给你的,到时候咱们花出去的银子,一分不少的都能回来。
等到饥荒闹起来,其它县府顶不住,也会向朝廷要赈灾的银子,那时,粮食的价格肯定会涨起来,他们要的银子,只会比爹爹多,咱们已经抢先囤了粮食,只管等着坐地起价就成。
圣上给其它县府拨银子拨粮食,肯定会想到爹爹要的银子少,杯水车薪不够干什么,会给爹爹补上来的,爹爹还能从中大赚一笔。
到那时,爹爹手里有银子有粮食,只要咱们稍微放出一些粮食,救济一下百姓,百姓就会感恩戴德,给爹爹歌功颂德。
如此,爹爹便会给圣上留下为国为民的好印象。爹爹还怕官位不会升吗?”楚念念得意地说出自己的计划。
这件事情,她已经盘算了好几日,就等机会给父亲说呢。
“妙啊!我儿的想法甚好!爹爹这就去写奏疏。”楚怀仁三两下喝光了女儿送来的红枣莲子羹,提笔伏案。
楚念念见目的达成,兴高采烈地提着食盒出来。
看着楚念念的背影,楚怀仁略微遗憾地叹口气:可惜了,不是个男儿!
沈柠月和宋南风走在清河县的集市上,集市上人来人往,沈柠月拉着宋南风进了一家医馆。
“麻烦掌柜的给我来二钱金银花,一钱连翘,一钱大青叶……还有一副银针。”
“楚姑娘家中可是有人中毒了?”如今青黄不接,又干旱少雨,不少人家到山上寻吃食,中毒的事情也是时有发生,因此医馆经常备着解毒的药草。
医馆的掌柜认出沈柠月,见她买的都是清热去火解毒的药材,关切地问了一句。
“没有,就是婆母最近心火焦盛,买些备着,掌柜的以后叫我沈姑娘就好。”沈柠月客气地纠正道。
她姓沈,不喜欢别人称她楚姑娘。
“沈姑娘慢走!”送走沈柠月,掌柜的叹了口气,看来传言都是真的,沈柠月已经离开楚家了。
只是,不知道这沈姑娘,是何时懂药理的,以前也没听说她学过医术。
沈柠月也好奇,楚念念是何时学会用毒的,现在回忆起来,楚念念下毒的手法算不得高明,只是借用风向,和两人相互之间的距离、位置。
但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学会的。没个三年五载,这下毒的手法是练不成的!
楚念念在沈家长大,沈家并不富裕,否则原主也不会赖在楚家不走,之所以会医术的人少,一是因为学医用时较长,二是,需要财力支撑。
医毒不分家,两者相差不大,那楚念念又是什么时候学会毒术的,为何在原主快要成亲的时候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