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孟建国,好像又变成了以前那个对妹妹百依百顺的样子,温暖的叫孟恬眼泪落的更凶。
“哥,呜呜,哥哥,我没有妈妈了,呜呜,我没有妈妈了怎么办……”
“不哭啊,小妹听话。哥还在呢,以后哥照看你,指定不让旁人欺负你。不怕,啊?”
夕阳斜斜的洒落下一层光辉,把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妹,牢牢的笼罩在一处。只见一个瘦削高大的农家汉子,一脸无措的哄着张嘴哭嚎的小妹,那股浓浓的手足之情,来自于神奇的血缘关联。
狠狠的宣泄了一波心里的难过情绪,孟恬才伸手抹掉眼角的泪水,虽然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可是心情确实听着已经平复下来许多。
“哥,那给你送信的那个人呢?是谁?我去找他问问,他应该更清楚我家的情况吧?”
“是县城武装部的副部长汪长树,听说以前他是在咱爹手底下出来的兵。俺就是找他打听的情况,可是汪叔说他也不清楚。好像是上头安排这件事的人也出事了,他就不敢再往里头伸手探消息了。”
孟建国给妹妹捋了捋沾在眼尾处的碎头发,尽心尽力的安慰劝诫着。
“现在世道不咋太平,咱们上头也没啥得用的人脉关系。好不容易才把你给捞出来,就更要夹起尾巴做人,千万不能自己再撞上去,知道不?
哥知道你着急,可是咱必须先忍着。等过些年风头小点了,咱再琢磨琢磨咋去找关系,看看能不能找到后娘他们,成不?”
对方说的都很有道理,孟恬吸着鼻子点了点头。
她也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性子,知道自己这个哥哥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才把她这个大资本家小姐出身的妹妹给护了下来。她不能当反咬一口的白眼狼,再把孟家一家人给拖进水里去。
“甜甜,哥清楚现在这日子委屈了你,可是你必须得习惯。平民老百姓家的姑娘,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如果有谁是顿顿大鱼大肉,天天被人给伺候着的,那就指定落不着啥好。一旦被翻出来定成地主给批斗了,不死也得脱层皮!在活着面前,啥都没有小命更重要,知不知道?”
这真的是一个非常尽职的哥哥,他在用自己身为蝼蚁的求生手段,努力庇护着自己的妹妹。
“我知道!哥你放心,我肯定听你的话。别操心,我会习惯的。”
孟恬撇着嘴角,可是却特别乖巧。
“嗯,乖。”
孟建国难受的摸摸她的头顶,是因为知道已经没有了娇惯她的人,才会变得像现在这么听话吧?
“别怕,你还有哥哥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