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男人哈着腰站到一旁,连声附和。
皮椅中的男人指着一旁的椅子,和颜道:“坐。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男人拘谨的将屁股落到了椅子上,他汗颜的搓着手道:“外界和邵家那边倒没什么动静,就剩下分局那个梁天一直咬着不肯放手。”
“他还在盯着那个案子?”皮椅中的男子收起悦色,看似漫不经心的抬起眼皮,却让对面的人坐立难安。
男人被他看得冷汗岑岑,赔笑着道:“我本以为这些日子他没了动静,不会再管,没想到他还是不死心。有人告诉我,他去原单位打探了我的消息,我担心他是不是注意到了什么……”
男人声音越说越小,越来越心虚。
“引狼入室,你做的好事!”皮椅中的男人寒声道。
男人大气都不敢出,惶惶然缩着脖子。
“若不是你有眼无珠,怎么会把隐患留在身边这么多年。他手上的东西会影响到所有人,你知不知道?为了解决这件事都惊动了上面那位,你该清楚这事的后果。”他语气极度不善,透着一股骇人的寒意。
男人额头开始冒出冷汗,连声哀求道:“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的过错,请再给我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吧!我若突然离开凯力,那个梁天肯定会警觉,他要察觉出什么一定会咬死不放的。”
诚如他所说,一旦惹怒上面那位出手,他便没有机会再坐在这里,恐惧和惊慌萦绕在他心头。
他的产业,他的钱财,以及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回想起当年他们资助他创办凯力传媒,让他有了今天的家业,男子脊背冷汗涔涔。
他们能轻易将财富权势赐于他,也能轻易收回,他不想步入邵其华的后尘。
想到此,他额角的汗水流下来。
坐在皮椅中的男人没说话,他阴沉沉的盯着男人满是讨好的肉脸,看得他是越渐恐慌。
男人承受不住,再次哀求道:“求求您,看在我和您同族,这么多年又忠心不二的份上,就饶我一次吧,我一定将功补过,不再出差错。”
皮椅中的男子沉默了几秒,终于缓缓开口道:”姓梁的小子既然去打探过你的消息,定会想法子去凯力找你,如果你回避不掉,回话时就要谨慎些,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自己掂量。不用我在多说了吧!若再犯错,你就不必再来见我!”
男人连连点头应承,知道人已松了口,暗自喘了口气。
“会面前,你最好见见那小子,警察的一些规矩你未必懂。顺带给那小子带句话,上面那位已经知道他在公审上的所为,让他收敛脾气,不许再张扬。”
“是是是……”男人再次讨好应承。
皮椅中的男子拿起电话,不消说畏缩在旁的男子已了然的退出了房间。
皮椅中的男子拨通了一个电话,恭敬的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大哥是我。嗯,您交代的话我让他带过去了,市局那小子会明白您的意思。嗯……让他逃脱两次是我的失误,但我肯定他绝对醒不了。”
电话那头的人似在质问。
“人我还在找,我不信姓梁的有那么大本事,能将人藏的无影无踪,除非有外力插手……”又听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皮椅中的男子恍然道:“原来如此,他竟是省军区梁省委的儿子,难怪不好阻止他的行动,但军政向来互不插手,他父亲应当不会出面管此事。”
可下一秒他的表情变得阴沉可怖。
“知道了,我会注意他的动向。那人手中的东西我会在他们来L城视察前找到,您放心我不会让那件东西影响到您,哪怕是自我扼断,也不会让它与您有半分关系。”
他的回答令对方满意,很快他们结束了电话。皮椅中的男子沉脸思考了半晌,又拿起电话交代完一些事后,他的脸色才稍有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