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和陆大海互相搀扶而出,跪在了堂中。
可左等右等,还是缺了一人。
陈威问道:“那陆瑾怎么回事,还没有到镇衙吗?”
徐东闻言,摇了摇头:“还未曾,我已经差人去请了!”
“嗯!”陈威点点头,“既然这样,我父亲之事暂且放下,就先审他王大鱼贪墨之事!”
陈威说完,便看向陈涛:“阿爹当日交付秋税之时,可曾在账本上签了名?”
陈涛摇了摇头,“倘若我当然签了名,他也不用派人对我用刑,逼我就范了!”
“秋税账本既无里正签名,那么就证明这账本有所异议!“
”阿爹可曾在与村民征税之时留有账本?”陈威又问。
陈涛点点头:“我任里正以来,凡事都讲究清清楚楚,征税之事当然也不例外,账本就在家中!”
陈涛的话,让王大鱼脸色大变。
陈威:“好,我这就差人去取!”
陈威声音刚落下,堂外却响起了一道声音,“不必了,账本就在我这!”
只见一个和陈涛、陈威面容相似的男子,高举着册子走了进来。
来到堂中,与陈威等人行了一礼,“上河村民,拜见千骑大人,县令大人,镇长大人!“
”我手中此册,正是历年来上河村民缴税的账本,上面记录着每一户应有的田产、地产。应征税额多少,实缴多少。都一一记录在册,并有各户村民按印,造不得假!”
陈威接过看了一眼,随后就递给了田在山。
田在山也算得是狡诈,竟然真的一目一目的看,如此看下去,怕是天黑也看不完。
很明显这是怕得罪王大鱼,从而选择闭口不言。
陈威心中冷哼一声老狐狸。
“王大鱼,证据在此,贪墨之事你可认罪?”
王大鱼讥笑道:“谁知道这账本会不是伪造的?”
“伪造与否,让上河村民到此一一指证便可!”陈威一拍案板,喝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王大鱼阴沉得可怕,他没有想到会有人为一个破村撑腰。
致使自己疏忽大意,漏掉了陈涛手上的账本。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同时。
衙外又响起了一道声音:“陈千骑好大的官威,这莱州府还不是你说了算!”
声音落下,只见数百府兵鱼贯而入,将整个不大的镇衙,围得水泄不通,然后与陈威的骑兵对峙起来。
府兵分开两侧,一老者从容而来。
望着走来的老,陈威站起身来与之对视在一起。
若有若无的交锋,使得田在山和程章惊惶不已。
王通的目光从陈威的身上移开,将它投在了田在山和程章两人身上。
一股压力随之而来,惊得他们冷汗直流,不停地在擦汗。
王通眯着眼睛,丝丝寒意在流露:“怎么?难道本府在尔等眼中,就如同草芥无法引起你的重视!”
田在山两人虽然知道对方是在指桑骂槐,但二人还是惊恐。
连忙跪地拜道:“下官田在山(程章),拜见大人!”
王通冷哼了一声,转头看向堂中被绑住双手的王大鱼。
只见他脸色阴沉,斥道:“王粮官征收秋税事务繁忙,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将他拘拿在此,如若征税出现了问题,谁人能负责得起!”
“来人啊!”
随着王通的叫喊,他带来的府兵当即应道:“在!”
王通:“给我松绑!”
“喏!”
“我看谁敢!”陈威跨步上前,腰间的长刀抽出半截,眼神凌冽地望着府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