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大海!”
“他是死了吗?!”
“这种人死了也好!”
“也不知道陆家收到消息会怎么样!”
上河村民,一眼就看出那个“死尸”就是陆大海。
见陆大海一动不动,有人事不关心,也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担忧陆家。
骑在马背上的王大鱼沉着脸,朝一旁仍在震惊中的钱七吩咐道:
“钱老头,你带几个人过去看看,看看林衙役他们是否还活着!”
钱七虽然心中害怕,但仍然点了六个车夫跟自己一起过去。
一行七人,先是经过陆大海身旁,但是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钱七他们径直越过陆大海,走到了土墙之外。
“你去,看看他们是死是活!”钱七随便点了一人,吩咐道。
其中一个相貌老成的车夫闻言,便小心上前,将食指搭在几个衙役的鼻尖上。
一股微弱的热气从鼻孔中传来,车夫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随即转身告诉钱七,“钱老,他们都还活着,但气息微弱,想必是伤了心肺,需要及医治。”
钱七点点头,也顾不得移动是否会加重他们伤势,当即吩咐:“你们几个赶紧将他们抬上牛车,记住手脚轻点!”
六个车夫闻言,连忙将他们抬回牛车上。
这时,王大鱼也走了过来,看见衙役三人面色发紫,一时之间怒气顿烧。
“这个陆瑾太目中无人,不但拒不归捕,还将我麾下衙役打成重伤,真是岂有此理!”
“若不将其缉拿归案,我官府还有何威严?”
王大鱼骑在马上,脸色愤怒,大声地喝斥着。
就是不见他带人前往陆家堡,也敢有丝毫行动。
这时,一个受伤的衙役咳嗽了起来,吐出血沫。
“大人,不如先将伤员送医,陆瑾的事稍后再处理?”钱七见王大鱼没有动作,便知他心中所想,这才建议道。
钱七的话也正合适王大鱼的心意,如今他麾下除去受伤的衙役三人,以及拘捕陈涛的衙役二人,也就剩下五个衙役。
对方能抛飞一百多斤衙役,就算自己等人带上二十个车夫上去也是送死。
倒不如回去将此事告诉县令,让其自己处理。
毕竟对方四五十人,个个看起来虎背熊腰,孔武有力。
自己参与其中,一个不小心恐怕小命不保。
想到这儿,王大鱼立即借着钱七的话,下了台阶,“就让这小子活一会儿。人命关天,还是送林衙役几人就医要紧!”
“钱老头,我们走!”
钱七接收到命令,便指挥着车队缓缓驶离上河村。
与之同行的,还有被绑双手的陈涛。
然而,在路过陆家堡时。
数十个壮汉,顿时拦住了牛车队的去路。
吓得王大鱼和钱七眼皮直跳,心中惊惶不已。
陆瑾的身影越众而出,直接无视了他们,来到了陈涛的身先前,“村长,我给您松绑!”
可陆瑾的手,还没触碰到绳子,却被陈涛一下子躲了过去。
陈涛说道:“陆瑾,莫要犯错!他们捉我,是因为没有证据!如果我今天让你放了,我和你勾结之名,就坐实了!”
“坐实又如何?我未必怕他清河县!”陆瑾脸色不屑,如今他拥有数十个实力超强的转化人。
若非军队,陆瑾还真不怕一个小小的县令。
陈涛摇头道:“我身为大禹王朝的村官,一生忠君爱国,你心中所想我决不能做!何况,这一动,上河村必鸡犬不宁!”
“陆瑾,听我的话,回去!莫要惹事!他们没有证据,最多只关我几天,就放我回来了!”
陆瑾见陈涛脸色坚持,陆瑾也十分无奈,“既然是您的选择,我也无权干涉,但如果你没能回来,我会去清河县取他狗头,以报你帮助之恩!”
陈涛听心,心中感激,但却摇头道:“不值!不值!若我回不来,照顾我家人,也不枉我帮你一场!”
陆瑾重重点头。
而后,带人走到了一侧。
王大鱼两人才松了一口气,连忙带人离开了。
眼见父亲被带走,陈枫也不管陆大海死活,连忙回家带上银两,往青河县而去,想要提前打点县令,免得王大鱼使什么阴招。
众人见陈枫离去皆是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老者倒是说了一句,“来个人,去通知陆家,就说陆大海在村口出事了,让他们的人来过看看!”
“散了!散了!还有什好看的?如今村长被捉,秋税又被安上未缴足税额,不去想着多种点粮食,在这看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