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咬住她的耳垂,吮吸,碾磨,手掌沿着她的腰腹往下,卷起她的睡裙下摆。
“你,你怎么又……”
盛棠有些气,都依了他了,他怎么还这么不讲道理。
“又不让进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已经带了浓重的欲色,一只手按住她乱动的手,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腹往上揉。
盛棠顿时失语。
这个进,和那会儿进门明显不是一个意思了。
叫他这样说的,盛棠觉得自己往后都没办法正视进门这两个字了。
“我说不让你也不会走,你还问什么?反正不管我愿意不愿意的,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带着怨气的一通话,末了盛棠哼了一声。
像只炸毛的小野猫。
顾均庭被逗笑,大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配合她似的,在她耳边问:“再给弄一次行不行?”
盛棠可不会觉得他这真是在询问她的意见,说是通知还差不多。
果然,根本没等到她开口,男人就岔开了她的腿挤进来。
随后还一本正经,“你不说话就是默认,我没理解错吧?”
盛棠:“……”
怎么会有这种人?!
他说一次,倒真是一次。
只是这一次弄到了下半夜,盛棠被他磨的没了脾气,两个晚上下来,顾均庭已经清楚的知道她身上哪些地方敏感,恶劣的折腾起来没完。
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体力,反正盛棠是撑不住了,后来在男人伏在她耳边低喘的时候,盛棠已经意识模糊。
只知道他很是体贴的又抱着她去冲了个澡。
迷迷糊糊的,盛棠靠在他肩上,说梦话似的咕哝一句,“给我换床单……”
还是这么事多。
顾均庭恶意的把人摆弄了一回,然后乖乖的换了床单。
一触到柔软舒适的床,方才还哼哼唧唧在他怀里拱的女人瞬间就脱离了他,翻个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的睡了过去。
顾均庭站在床前,饶有兴味的盯着总喜欢给他个后脑勺的女人,半晌勾唇笑了声。
关灯,在她身旁躺下之后长臂一伸,将人捞进怀里。
女人似是不满被扰了好梦,哼哼了两声,最后懒得动弹似的,将就着窝在他怀里睡了。
那一夜,久不做梦的盛棠做了个梦。
她梦见六岁那一年,外公去世,在城郊墓园,她遇见了一个小哥哥。
与外公的墓隔着不远,那个小哥哥站在另一个墓前,将手里一束黄色的小野菊放下,然后就一直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墓碑。
盛棠牵着爸爸的手,探着小脑袋看他,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他转头看向了她。
八九岁的模样,生的格外漂亮,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后来的许多年,盛棠一直和身边的小朋友反复提起,那个小哥哥的眼睛真好看,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看的人了。
只是,那个时候,那个漂亮的小哥哥,好看的眼睛里全是悲伤和迷茫。
后来,盛棠跑过去,把口袋里的两颗大白兔奶糖都给了他。
肉嘟嘟的小手在他面前摊开,小哥哥愣了一下,随后他拿了一颗,对她说了一声谢谢。
他的声音也很好听,温温柔柔,特别有礼貌。
盛棠有些害羞,回头看向爸爸,见爸爸点头,这才又看着小哥哥说:“小哥哥,我爸爸说,这里不安全,你要早点回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