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不想任人宰割,但她没有能力与任何人抗衡。
就像顾易城,偶然遇见的几次里,即便盛棠看得出他眼中那种肆无忌惮的贪婪,她也只有躲着他走这一种办法。
而像昨夜那种情况,盛棠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次。
从早上,盛棠就一直在想,也许选择和顾真真分道扬镳,再不联系,自己就能从那个,她完全无法掌控的圈子里逃离。
直到刚刚,她发现,也许还有另外一条路可以选。
男人压下来的时候,盛棠没再挣扎,却难以控制心里的抵触,她再次紧紧闭上眼睛,侧过头去。
半晌没感觉到动静,盛棠心里疑惑,刚要睁开眼睛,就被男人坚硬的指骨捏住了下巴。
盛棠吃痛拧紧了眉头,被强行扭回去,睁眼便对上了顾均庭沉冷的双眸。
“摆这副受虐的样子给谁看呢?”
男人骤然冷下去的声音落入耳中,盛棠抬了抬手,想去扒开钳在下巴上铁一样硬的禁锢,顿了顿,又垂下没动。
这般不挣扎反抗,也不讨好逢迎的样子,更叫顾均庭看不惯。
手上的力道加重,盛棠闷哼了声,却依旧咬紧了牙关,半分也不肯示弱。
就在盛棠觉得要被他捏碎骨头的时候,顾均庭猝然甩开了她,起了身。
“不愿意就别他妈来招我,滚!”
顾均庭重新扣上了皮带,陷在沙发另一侧点了烟。
盛棠从沙发上起来,捞起桌子上的包和手机,头都没回的离开了房间。
缭绕的烟雾中,男人掀起眼皮看向已经合上的门,眸色暗沉如深海。
掏出手机拨了个号,“人走了吗?”
“没走,”电话那边的肖镭透过门缝看了一眼仍坐在贵宾室里的顾景深和上来没多久的顾易城,回身补充了句,“两个都在。”
“嗯,过二十分钟让他们走人。”
“好嘞,六哥。”
肖镭应了声,等着顾均庭挂电话,那边却迟迟没有动静,也不说话,也不挂断。
“六哥?”
“去给我查个人。”
顾均庭沉沉开口,说完名字之后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肖镭盯着手机愣了老半天,再次朝着贵宾室的两个人扫了一眼,眼神复杂的摇摇头。
南城那个项目,大房想来插一脚,六哥指定是不可能同意的,但走个过场,装装面子上的事还是要的。
可这过场走了一半,人跑了,眼下又叫他查人,六哥有点儿不对劲。
不是有点儿,是很不对劲儿。
······
自那天之后,盛棠好几天都没再见到顾均庭。
事实上,只要她留在原本的生活范围之内,不管是顾均庭,还是顾易城,都不可能与她有什么交集。
按时上班,下班,偶尔去酒吧玩一会儿。
或者无聊了去沈言的公司溜达一圈,给宋元打个电话询问一下近况。
然后,听妈妈打电话来给她介绍各种相亲优质男。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