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散了,二爷回去吗?四小姐说让您今晚回去早一点。”
周棠与覃有中点头告辞。下了仙乐舫,周棠让周越走一趟胡家。
覃有中的人见主子不大高兴,冒昧上前问一问,“主子是因为什么不高兴?”
覃有中看着乘船离去的周棠,“他年纪不大,却处处压制着我。祖父说我不适合进官场,我一直想不明白,今日被周棠带着走了一段路,终于明白祖父的话了。”
“今日的事也不完全是周大人的功劳啊。点子是晏晏表小姐想的,计划是表小姐作的,执行的是您与周大人。这里有您一半功劳啊。”
覃有中摇头,“起到关键作用的是他,做出决定的也是他。今晚事件能成功在于他的判定能力。”
覃有中不想与下属多说,越说越累。
胡家人拿到周棠递送的纸条,胡明镜与父亲说:“周棠说给我们一个礼物。”
“盒子没有,消息也没有,周棠给的礼物会是什么?”胡明镜问父亲。
胡家大哥说:“周棠在卖关子,我们不用急,到了明日就能知道,且等上一晚。”
“这个周棠心思真多。”
…………
“爹,孩儿真的不是故意的。”
“孩儿不知是您啊。爹,孩儿喝醉了,不知那是您。”
柳祖哭着跪着一路认错。
秋天的季节了,柳如是落水弄得一身寒冷,吃了一碗姜汤等着大夫煎药送上。
“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心的。”柳如是冷漠地看着儿子。
柳祖跪着爬上前磕头,“爹,孩儿真的不是有心的。孩儿知道错了。”
柳张氏想给儿子求情都难,这边是夫君,那边是儿子。都是为了一个女人。
要她说罪该万死的是那个仙乐舫的如烟,如果不是她就不会有今天这样子。
她不能骂夫君,对儿子也舍不得骂,更不能去找如烟出气,只能自己生闷气。
大管家从外面进来,“大人,外面有人故意传播您在仙乐舫的事。”
有人到处传也就是有人让他不好过,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到手的位置就没了。
柳如是咬着牙齿,拿着掌嘴的板子到儿子跟前狠狠打一板子,“混账东西。”
“啊!”
“啊!”
柳祖被打掉了一颗大牙,吐出一口血,吓着了周边的妇孺。
“夫君,你是要打死他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人只有一排牙齿,若是没了就没了。你打掉了他一颗牙齿,这是想不给他饭吃吗?”
柳如是红着眼睛对妻子喊道:“我恨不得他死。”
柳张氏见他还想打儿子嘴巴子,上前挡了一下,“来人把三少爷拖出去打板子,一直打到老爷消气为止。”
“是。”两人架着柳祖出去。
柳张氏明面上是给夫君出气,实际上是在护着儿子。
柳祖上道,嘴里努力流出血,大声叫喊:“母亲不要啊,父亲孩儿知道错了。”
“父亲你就饶了孩儿吧。”“祖母你帮帮孙儿。”
晏晏带着呼兰站在最外围,面上悲伤,心里早已经放鞭炮。
悄悄地与呼兰说:“他们打板子虽然不会用很大力气,但也会破皮。你找机会怂恿他身边的丫鬟让他吃点黄豆、鱼等东西。让他的伤口发胀起脓。”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