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任谁都能看出傅歧脸色不好。
店老板故作惊讶,阴阳怪气地说:“难道是我搞错了啊?我瞧着你和之前的小伙子聊得挺开心的。”
祁嫣心叫不好,这老板显然是故意的,但她不能立刻解释,一旦店老板拆穿她得谎言,那方知景就保不住了。
她仰头看向傅歧,他显然在压抑着怒火,但依旧等她开口。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问:“你信不信我?”
傅歧没有说话,他很想相信她,但他又觉得她一直有事瞒着他。
为了给她足够的尊重,他从未想过去侵犯她的隐私,每一次可疑的行踪他都选择视而不见,但现在有人告诉他,她在背着他偷情。
“祁嫣,那人是谁?”他质问着。
她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他,随后将画笔一扔,拿起拐杖就走。
她的腿伤好了许多,但行走依旧没那么利索,他三两步便追上来,拦住她,“去哪?”
“有些话我不想在这说,先回家。”她绕过他,带着满脸不悦离开绘画馆。
傅歧皱眉,她怎么还生气了?
但他只能跟上去,街上那么乱,她生气之下万一不小心磕碰了可怎么办。
她现在在他眼里,就像个脆弱的瓷娃娃,一举一动都能让他提心吊胆的。
祁嫣清楚,她只要离开绘画馆,傅歧一定会跟上来,这样方知景就能找机会跑了。
一切都很顺利,她来到街上,伸手拦了辆出租车,还没坐上去就被傅歧拽上他的车。
他虽然手劲用的大,却也顾着她腿上的伤,没有走得很快,充其量是禁锢着她,不让她跑。
她回头看了眼绘画馆,方知景果然鬼鬼祟祟从里面跑出来,探头探脑观察了一番,随后一溜烟跑没了影。
他也知道应该低调,特意没开那辆亮眼的跑车。
能顺利离开就好,这样她也就放心了。
她还没上车,就服了软。
“傅歧。”
女孩儿的声音轻柔而绵软,落在耳朵里像滑进去一根羽毛。
傅歧心底的怒火被这一声呼唤瞬间浇灭,他没了脾气,在车门旁站定,“解释。”
祁嫣叹了口气,“我本来想体验一下画画,画完了就回家,后来有一个男生过来搭讪,我在那里闲着也是闲着,就和他聊了一会,期间我和那个路人绝对没有亲密举动,谁知那个画馆老板能这么阴阳怪气,让人不舒服。”
“刚才在画馆你怎么不说?”
她摇摇头:“画馆人那么多,因为这种事吵起来,是给人看热闹吗?”她停顿一会儿,语气有些不悦:“你没有听到我的任何解释,第一反应是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我自然会不高兴。”
“以后不会了。”傅歧掐了掐她的脸蛋,软软的,手感很好:“我信你说的。”
她好似被哄好了似的,噗嗤一笑,好奇地打量着他:“你好像变了个人。”
她那双灵动娇媚的眼睛看他的时候,就像有蚂蚁在他心上爬,弄得喉咙干涩,心尖发痒。
他抵着她,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祁嫣,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她一怔,真的被吓住了,“结,结婚?”
“嗯,我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现在的你好像随时都会离开,我也知道自己对你做过什么,给我一个机会,我以后会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