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寒的宛若数九隆冬。
无奈,白凤瑶她捏着她最在意的人,就等同捏着她的七寸。
事已至此,她本就是贱命一条。
或许,她若是顶下了一切,白凤瑶念着往昔的情分,会善待她的妹妹,也或许能帮她来个偷梁换柱,给她自由。
“没错,所有的一切,都是奴婢做的!”
芍药晃晃悠悠的站起来。
“若非曲黎这个第三者,辰王妃本应该是白侧妃的!奴婢就是瞧不上她!”
“芍药?!”
白凤瑶惺惺作态,脸上都是不可置信以及怒其不争。
“王爷,昨晚就是奴婢故意收买了紫衣,然后让她给白侧妃下毒。不过,紫衣胆子小,如何都不答应!
于是,奴婢便将她敲晕,嫁祸给她,又伪装成畏罪自杀的样子!
白侧妃并不知情,奴婢在白侧妃要喝燕窝粥时,故意碰了白侧妃,又因为平日照顾圆儿,知道它的习性,故意让它去吃有毒的燕窝粥!
奴婢以为,王爷对白侧妃一片情深义重,曾许诺过辰王正妃之位非白侧妃莫属!
但奴婢万万没有想到,王爷竟然食言了!”
芍药说的义愤填膺。
不知道是因为雨迟迟未下,空气窒闷,还是萧宪周身散发的气息太过逼仄,整个瑶苑内,异常的压抑。
“杖责四十,发卖了!”萧宪沉吟片刻,薄唇轻启。
白凤瑶袖下紧攥成拳的手慢慢的松开,掌心里早已经溢满了汗水。
杖四十,就是壮硕的小厮也扛不住!
只要芍药死了,就不会有人知道她的秘密了!
芍药含泪望着白凤瑶,心里荒凉一片。
男人就要离开,却被萧宪拦住。
“王爷难道还想惩罚我?”
“你究竟是何人?”
“我啊?”男人哂笑:“路人,王爷后会无期!”
陆仁?
萧宪眸光幽深,“来人,送客!”
男人顺利离开辰王府,准备绕到清荷园后院,却是脚步一顿。
他借着蹲下整理鞋面的动作,眼角余光瞥向距离自己十米左右的辰王府侍卫,冷笑。
那侍卫不敢跟的太紧,见他蹲下,只能向后转,佯装欣赏墙上的花纹。
男人从袖子里掏出一枚烟雾弹,向着侍卫丢去。
而后,宛若猎豹,以最快的速度跑进不远处的巷子。
侍卫听到声音,转过来时,早就不见了男人的身影。
他四处环视一圈,没看到人。
就要向前追去,脚下踩到了一个圆筒。
他皱眉,低头。
就要弯身捡起,“呲”的一声,浓烟弥漫。
侍卫被包围在这片浓烟之中,难辨方向。
男人趁着这空隙,绕到清荷园后院。
自空间取出一架铝制的梯子,搭在院墙上,快速翻进去。
回到清荷园,男人迅速脱下黑色劲装,撕掉脸上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清秀的脸。
是了,这个男人便是曲黎。
白凤瑶上赶着跑到清荷园,她一番试探,确定下毒一事就是白凤瑶自导自演,便猜到了以白凤瑶的性子,听闻她要验尸,必然会派人去毁掉尸体。
她女扮男装,一路跟着芍药来到义庄,果然抓了个现行。
今天白凤瑶虽然将自己摘了个干净,但到底是折损了芍药这个忠心的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