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眉毛轻轻一跳,他可不记得小皇帝会武功!
而且没有人教她,她怎么知道的?
沈泽拿着一张洁白的帕子慢条斯理的擦着自己的手,抬眸看向了说话的人:“谁给小皇帝教的武功?”
房内一阵沉默。
沈泽的一干下属都低着头,不敢跟他对视,他们查了很久,小皇帝的武功就像是突然就出现了似的,见鬼了……
沈泽扫视一圈自己的这一群属下,冷笑一声:“没用的东西,天天看着小皇帝,竟不知小皇帝什么时候学的武功!”
桌子上头的茶盏被扫落到了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屋子里的人干脆利落的跪在地上,乌泱泱的跪了一地,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更不敢求饶。
沈泽看着下头跪了一地的人,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他不在乎秦木一个奴才是什么时候死的,一个奴才而已。
自己没有用被人杀了,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但是小皇帝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学会了武功。
这件事情是狠狠的在自己脸上打了一个巴掌。
沈泽站起来,捏着一张绣着海棠花的手帕,慢慢的擦拭着自己的嘴唇,冷笑一声:“我倒是小看她了,居然还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能培养出来自己的人。”
他站了起来,抬步就向着御书房走过去。
他刚走几步,猛地一僵,他记得,那会自己踩在小皇帝手指上头的时候,小皇帝挣扎的样子,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
他沉吟着将腕上的佛珠放在手心,手指轻轻的拨弄着。
小皇帝今日的确是十分的反常。
她那个人好收拾的很,只要不给饭吃,就会十分卑微的求他。
今日自己禁食,她居然到现在都没有闹?
这,太不对劲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看着御书房的方向,脚下步子更快。
林玉书正在看折子的时候,大门猛地被推开。
她抬眼看过去,是沈泽。
他快步走到了林玉书面前:“臣倒是不知,陛下什么时候竟然学了武功?”
林玉书看着沈泽,眼中划过一抹幽光:“九千岁突然驾到,居然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九千岁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讥诮。
和那个人实在是越发的相似了。
他看着林玉书,看见她此刻还有心思批折子,手中的朱笔在折子上头慢慢的画上一个圈。
眼中闪过一抹狐疑,小皇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淡定了?
定是有高人指点!
是齐丞相那个老匹夫,还是柳太傅?
还是振国将军?
他们以为只要掌控了小皇帝,就可以将自己踢下去吗?
他打落林玉书手中的朱笔,冷冷的一笑:“陛下不觉得,秦木的事情,要给臣一个交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