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被古夏奉为守护神,杀不得弃不得。”昼远开口,“大家以为它是不祥之兆,或者根本活不长。它断奶的时候我正好在接受供神仪式,就把它归我了。”
“原来是这样。”秦征点点头,“那你还真是不幸,一直被欺负不说,就连守护神都是被称为不幸的。”
昼远摇摇头,表示自己习惯了。
这雪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秦征感到有些无聊。便拉着看景的昼远利用堆积在周围的雪,教他堆雪人。
昼远很是好奇,看着他在一旁示范,学得很认真。他上手很快,慢慢就堆了好几个,一个比一个漂亮。秦征一边夸他手艺不错一边拿雪球扔他,知道他身体不好,扔的时候都是往大氅上扔。而昼远就不用顾虑,直接往他头上扔。
玩得有些热了,想敞开一点透透气,可刚敞开一点就被他拉着又系上。
昼远:“我热了。”
秦征:“热也不能脱!”
之前也不是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过,怎么这次却觉得燥热了?昼远有些不解。
“跳舞得脱了大氅。”他鬼使神差的开口,“你想看我跳舞吗?”
“嗯?”
昼远脸颊微红,“另一种舞。”随即又道,“不是你看过的,是另外一种。”
小王子跳舞是好看,最初看他跳舞就觉得美。
“好。”秦征,“不过要是感到冷了就停。”
昼远把衣服放到一旁,秦征帮他拿着大氅,石桌上有热茶和一些酥点,这是他让侍从提前准备的。他戴上面纱,开始跳舞。
此舞与戏中的第一支舞不同,也与景昨淮给贺知今跳的那支不一样。景昨淮对贺知今是发自心里赤裸裸的爱意,昼远对秦征则是小心翼翼,不敢透露的感情。昼远与景昨淮不同,他胆小,从小就不被喜欢,现在身边难得有些关爱自己的人,他怕失去。
他不敢把这支诱人的舞跳得太明显,他怕被他评价放荡。况且他也不知道秦征是否喜欢男人,万一排斥,从此远离自己怎么办,他不敢把感情显露的明显。
一支诱人的舞被他跳的欲盖弥彰。
秦征就这么坐在那里,手中端着的茶不知何时已变凉。
“好看吗?”昼远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到他对面,好好的一支舞被他跳成这个样子,真是有辱古夏。可他又怕这小皇子嫌他跳得不好,连忙找补,“太久没练了,生疏的很,小殿下不要见怪。”
秦征将那杯凉茶喝尽,“好看,比宫里任何一个舞女跳得都好看。”
昼远却笑了,“殿下就会拿我打趣,我怎么可能比得上舞女姐姐们,我这都是些野路子。”
走到他身后替他把大氅给他披上,“就是好看!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许给别人跳舞。”他不知为何就是不想把那样子的他给别人看,“就算是父皇也不行!”
“殿下你可真是不讲理。”昼远吃着甜甜的酥点,这都是他爱吃的,都是秦征给他带来的宫外民间点心。
秦征有些生气,“不讲理?你说我不讲理?我要是不讲理你就是个没良心的!我给你吃的穿的都是最好的!不允许你给别人跳舞就是不讲理了?”
“可你以前也是欺负我的。”
这一句话,令秦征心疼不已。
是,他承认自己以前也跟着其他质子和皇兄们欺负他。这古夏国的小王子看似柔弱的很,可他不曾屈服过,哪怕被欺负得再过分,也依旧不会吭声。这样娇弱的他,更是把阿念,小白和小蛇保护得很好。
渐渐的对他产生好奇,更是不知道何时,自己就想陪在他身边。
秦征:“我承认我以前是混蛋,以后不会了。”他摸了摸他的头,“吃东西就别戴面纱了,也不嫌碍事。”
“你刚刚跳舞为什么要戴面纱,你们古夏的习俗?”
昼远随即一笑,“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他转过身看向他,“殿下,帮我摘掉口罩吧。”
秦征没有问他是不是这样,而是伸手帮他摘掉。
昼远没有告诉秦征,跳完给心上人的这支舞,若是那人亲手给自己摘掉面罩,那便是认定一生。
“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