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坤点头:“所以,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周子坤拉孟黎明回了书房,从书架上找到了1990年的《猫头鹰》杂志,指着上面的署名“黎明”道:“警号是1992年下半年才变更的,但你在此之前,你的笔名已经叫做‘黎明’,这是为什么?”
果然是刑警队长,问的问题,一针见血,孟黎明想反驳都没办法。
孟黎明呢喃道:“如果、如果我说是巧合,你信吗?”
周子坤将孟黎明拽过来,坐在自己大腿上:“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那你告诉我,是巧合吗?”
孟黎明眼眸闪过一抹痛色,良久才摇头:“不是巧合。我曾经做过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有一生那么长。梦里有我,有警号,还有申威……梦里面很苦很苦,苦得我已经尝不出其他味道了。我十七岁随母亲嫁给了孙金良,十八岁被孙河山……”
周子坤后怕的用手掌捂住了孟黎明的嘴:“既然是苦的,就不要再回忆了。我以后再也不问了。我要带你尝遍酸甜辣咸,独独不再尝苦,好不好?”
孟黎明欣慰的看着心上人,扁了扁樱桃小口:“老公,我现在就想吃甜的。”
周子坤满口答应:“好,一会儿走的时候直接给你买糖吃。”
孟黎明撒娇:“可我想方刻、马上吃,一刻也不想等。”
周子坤一脸为难,他现在到哪儿去找糖果喂老婆吃?
正冥思苦想着家里哪个角落可能残余糖,孟黎明已经抬头,“吧唧”亲了周子坤唇腹一下,意犹未尽的用舌头舔了舔唇角,痴痴的笑:“老公的嘴,最甜。”
周子坤哭笑不得,不由得感慨,自己这辈子,算是彻底栽在这磨人的小妖精手里了。
时间不早了,二人回到了宾馆。
孟黎明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一摞现金来,道歉道:“老公,我这人心粗,对钱也没啥概念,前几天和我妈回辽县才知道,我的婚戒不是李老师买的,而是你自己买的;可当时,你的钱已经全都给我了,是不是从朋友那借钱了?你赶紧还给人家。另外,你钱包里得放零花钱吧,你看放多少合适?1000?2000?还是3000?”
周子坤委屈巴巴的看着孟黎明:“老婆,你终于想起来、你老公不是喝露水就能活的仙人了。我这个月,过得实在是苦啊……”
周子坤把这个月的拮据,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出来,越说孟黎明的头低得越厉害,越听越觉得自己属貔貅子的,只管吃,不管拉,只管周子坤要工资,不给周子坤一分钱零花钱。
周子坤完完全全成了小可怜啊。
周子坤见成功骗到了孟黎明,呵呵笑道:“骗你的。买婚戒的钱是管同事们借的,后来他们又随了份子钱,我就用份子钱还了买婚戒钱,羊毛,出在羊身上嘛……还有,”
周子坤把自己的钱包拿出来,拿出一摞现金,自己只留下了二百多,其余的都给了孟黎明:“这个月15号就开工资了,因为办案,没来得及给你;此外爱军不是给我买了新相机吗?以前的相机我低价出了,一共2000多块钱,全部上交……我钱包里只留200零花钱就行……”
孟黎明眨了眨眼,自己的设想是1000或2000,到了周子坤这里,直接给抹了零,成了200。
孟黎明担心道:“够吗?不还有礼份子啥的?”
经孟黎明这么一提醒,周子坤想起来了,向孟黎明摊开手心:“明明,再给我五十哪,治安大队有个同志结婚了……”
“哦”,孟黎明答应了一声,递给了周子坤一张一百的,周子坤颇为认真的倒回了一张五十块的……